頭皮發麻。
如果僅僅如此,她尚可接受,但是她忍受不了的,是那一條條眼神冰冷比手腕還粗吐著危險信子的軟體動物——蛇。
她最害怕的動物,沒有之一。
儘管司重斐說那些蛇不會攻擊他們,不悔還是懼怕得發抖,抓著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邊躲邊走,她覺得自己骨頭都在發冷。
各種聲響、慘叫在於森林四處源源不斷傳來,那名男子也再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藏得好還是已經逃了。
“你說,那人背後的主子,會不會是司重翊?”之前不悔懷疑誰都沒有懷疑過司重翊,因為他在眾皇子之中對司重斐是最友好的,甚至還帶了點愧疚。
他既然能在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並在皇后一簇斬草除根之後安然無恙,甚至任然受到皇上的信任,將虎符交給他,不得不說他的勢力很強,心急謀略更不會差。
這麼一個最有可能登上皇帝寶座的人,會甘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勢力土崩瓦解嗎?肯定不會。
之前他對司重斐的愧疚,是因為他害死了曾經還是三王爺的司重斐,在得知司重斐還沒有死,更有可能回來找他報仇,爭奪他的權利時,他就更不會甘心,坐以待斃了。
皇后培養了十幾年的暗兵,連司重斐都知道,那麼司重翊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會收為己用,加強自己的勢力。
所以在皇后死後,他聰明的選擇自請廢太子,鞏固皇帝對他的信任,沒了太子頭銜,他的地位依然穩固如初。
當初他趁司重斐不備迅速除掉他打扮勢力時,以為削減了司重斐的臂膀便無後顧之憂,卻不想皇后的暗兵會被司重斐奪去,於是他現在來搶奪司重斐手裡的暗兵,或者直接除掉司重斐,以確保他的地位勢力就不會動搖。
如果她以上推測準確,那麼不得不說,司重翊真是一個心思深沉又可怕的人。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以司重斐對司重翊的仇恨來說,他能這麼理智的說出這句話,那說明他也曾懷疑過司重翊,只是現在又不確定了。
“如果連他也不是,那還有誰呢?”不悔托腮思索著,“難道是司重陵?他能隱藏自己二十多年積攢勢力,證明他特別能忍,沒準還真是他呢。”
“能忍?”司重斐蹙眉,他不是沒分析過司重陵的可能性,但是以司重陵的性格而言,現在就對他出手,絕對沒有好處,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手握虎符的司重翊。
“在我看來,一般這麼能忍的,都有足夠的耐心打持久戰,不急於一時的勝利,他會慢慢將對手逼入死路,最後無路可逃,然後一擊制勝!”
☆、372 更樂意吃掉你
不過她又馬上否認了自己的猜猜,“司重陵應該沒那麼傻,如果是他的話,那肯定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與司重翊有仇,他怎麼能不利用一下,反過來幫司重翊除掉你?怎麼看都是和你一起先淘汰司重翊划算啊。”
“再大的耐心在實力懸殊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風吧?”說到最後還頗認同自己的觀點似的猛點頭,拍板定論,“這麼看來,司重陵的嫌疑應該排除了。”
司重斐輕笑,揉揉她的腦袋,“這些複雜的東西交給我來思考就好,你不要瞎想了。”
不悔不滿撇嘴,“少瞧不起人了,再者說多個人多份力量嘛,說不定我還真猜著了呢。”
而且她很喜歡他什麼都和她討論的態度,就算幫不上忙,只要她想知道,他都會告訴她,不會像其他男人那樣大義凜然的說什麼“男人的事女人少管”之類的話。
也許女人不是想插手管男人的事,只是想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希望能彼此有話可說,而不是各忙各的,最後共同話題越來越少,感情越來越淡,最後什麼也不剩。
在這一點上,大男子主義的司重斐並不限制她,讓不悔十分欣賞,也十分喜歡。
所以儘管他某些時候依然會霸道的自作決定,她還是喜歡與他說話,因為交流,也是一種增進彼此瞭解的方式。
“這事,回去後再說吧。”現在這個環境實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等等,我們去那邊看看吧?”不悔扯扯司重斐的袖子,指著另一條路道。
司重斐撇了一眼那邊,疑惑道,“去那裡做什麼?”
不悔嘿嘿笑道,“去看老虎。”
“……”他清晰的記得她剛才看到蛇時懼怕的樣子,居然突發奇想的要去看比蛇危險得多的老虎,她的膽到底是怎麼長的?
“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