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素錦心裡一緊,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每再踏出一步,她的心便會緊上一分。
當推開門看到司若弦那一刻,縱是早有準備,素錦仍是淚流滿面,疼得無以復加。
五天不吃不喝,又是日日彈琴,司若弦身上的力氣已經耗去了七八分,再下床已顯得有些無力,索性就躺床上了。17904977
司若弦微躺在床前,一頭青絲垂至被子上,與白色的絲絨被交相輝映,幾縷稍短的髮絲凌亂地散在臉側,卻擋不住她的容顏。
本就瘦的司若弦,現在更瘦了,巴掌大的臉蒼白如紙,極為難看,額前的鳳羽花似也暗卻了不少,下巴尖尖的,唇色全無,早已開裂,泛著絲絲血跡,其眼眶內陷,使得眼睛看起來格外大,褐色的眸子裡流淌著的,再不是如水般的溫柔,也不是如刀劍般的凌厲,而是無盡的憂傷、痛苦、失落、絕望。。。
素錦又是心疼,又是心驚,她與司若弦一起長大,從不曾見她如此模樣,在她眼中的司若弦,一直是冷靜、睿智、堅強的,最在意的便是家人,一心向往自由,很愛惜自己,絕不是會放棄生命的人。
主子,你是有多絕望,才會如此不顧自己的身體?
素錦泣不成聲,淚眼模糊,完全忘記了要如何去做。
司若弦聽到哭聲,抬首望去,看到素錦時,微愣了一下,隨即扯開一抹笑意,那麼蒼涼“素錦,你來了?”
嘶啞的聲音,勉強的笑意,並不真切,卻足以令素錦淚水湧得更加厲害。
“主子。。。”素錦奔到床前,伸手抱住司若弦,泣不成聲,心疼道“主子,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呢?您從來就不是會尋死的人呀!難道您忘記自己曾說過的話了。”
司若弦能夠感受到素錦對她的關心,沒有一絲虛假,在這樣的時刻,不論她是為了什麼來到自己身邊,都是值得感動的,不是嗎?
司若弦抬手回抱素錦,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無力道“我曾經說過什麼?”
素錦哭著說“您說過,只有傻子才會尋死,您說,這一輩子,您再白痴,也絕不會步上自殺這條路。”
司若弦苦澀一笑,這話,絕對是她說的,那是毫無疑問的。若她知道與夜城歌會發展到這一步,她又豈會任事態發展?她自認聰明,智計無雙,在柔貴妃那件事情上,她卻是百口莫辯。
傻子?白痴?她司若弦現在不正是嗎?否則,又怎會選擇這最後的賭注?
當然,司若弦不會真的讓自己死去,興許是上一世做殺手的潛在本能,她是很渴望活的人,之所以不吃不喝五天,她只是想要賭夜城歌的不忍。
普通的人,不吃不喝至多七天,而她司若弦,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可以多撐著一兩天,儘管如此,她也只會等七天,如果最後一刻夜城歌都不肯出來見她的話,那麼,她也沒有再堅持下去的必要,或者說,是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了,既然他能狠心地看著她死,那麼,失去她司若弦,他依舊能過得好。兒子,便成為永遠的秘密吧。
只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司若弦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無寂,還有什麼呢?
司若弦隱忍著心上的疼痛,道“素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主子,吃東西吧,王爺只是一時無法接受柔貴妃的死,以及你當初的離開,相信時間久一些,王爺便能放下。”
“素錦,不必勸我了,只要他一天不出現,我便不會吃任何東西,也不會喝水,他若真的能狠心看著我死的話,那麼,就當是我司若弦有眼無珠。”
雨相影卻沒。司若弦的話,很輕,也很重,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灑入,正好有一縷打在司若弦的臉上,映襯著她的堅決。
抬眸那一瞬間,素錦看到司若弦的堅決,哪怕一閃即逝,還是被素錦捕捉到了。
“主子。。。”想要再說些什麼,開口才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除了心酸、無奈、疼、苦、澀,便只有無盡的擔憂。
“素錦,你是隨我一起嫁入王府的?”司若弦轉開話題,素錦點頭“是。”
司若弦又問“你與杜銘成婚了?”
聰明如司若弦,哪怕回到遠東國的時間很短,與素錦、杜銘的接觸也是少得可憐,可這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有眼睛看得到,她想,素錦與杜銘相互愛慕,就算沒有成婚,怕也快了。
素錦說“若是主子沒有出事的話,我們已經成婚了。”
“你們兩情相悅,何必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