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鑑定“人在吃醋的時候,情緒往往會失控,表示,我很理解。”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們什麼關係?”夜城歌再次問道,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他不熟,你信嗎?”明知答案,司若弦還是問了出來。
夜城歌冷哼“你認為本王應該信嗎?”那樣旁若無人的兩兩相望,誰會相信?
司若弦聳聳肩,心裡卻是劃過一絲疼痛,問“你看到他的劍了嗎?”
“那又如何?”夜城歌反問,方才那種情況,他能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劍去?怎麼可能?
“杜銘,你應該看到了吧?”司若弦回頭看向一直沉默,一如既往冷漠的杜銘。
杜銘眉頭都沒抬一下,冷聲道“削鐵如泥的青雲劍,劍柄上,一滴紅色血淚。”
夜城歌一怔,挑眉“江湖中排行第四的殺手組織地羅殿的王牌殺手-代號‘一劍無血’的肖冷?”
“想不到王爺對江湖中的事情也如此清楚,倒真是讓若弦吃驚呀。”司若弦看向夜城歌,似笑非笑。
“哪有你清楚呢?本王倒是好奇了,江湖中人人都想奪玄音琴,而四大殺手組織更是蠢蠢欲動,堂堂相府三小姐,怎麼就跟地羅殿的王牌殺手關係匪淺了呢?”夜城歌涼涼反問,言語間透著無盡酸味。
司若弦無語,聰明地轉移話題“我姐姐怎麼樣了?你們什麼時候對閻清宮下手?”
“你關心這些做什麼?既然交給本王與阮麟寒去做,就該放心不是嗎?”
“你吃錯藥了?”
“讓你失望了,本王很好,無需吃藥,倒是你,應該好好看看,別到時不知道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話,怎麼聽著就那麼彆扭呢?
司若弦怒,笑得那叫風華絕代“我願意怎麼死,那是我的事情,不必王爺費心。”
“明天開始,本王會撤了沁雨苑的丫環、僕人。”夜城歌說得雲淡風輕,臉上甚至掛上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什麼意思?”司若弦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不會忘了答應本王的事情吧?”夜城歌似笑非笑,道“本王的記性也是不太好的。。。”
危脅!紅果果的危脅有木有?
司若弦很想一巴掌Pia飛了夜城歌,可是。。。
為了家人,她忍!
“臣妾的身體還很虛弱。”彪悍的不行,她走悲情軟弱路線行不行?
夜城歌看向司若弦,從上到大打量個遍,然後,很淡定地下結論“滿面紅光,唇紅齒白,四肢健全,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停!”在夜城歌的話說完之前,司若弦很悲憤地打斷了。“王府那麼多丫環僕人,還少了人伺候你不成?為什麼非要是我?”
“你認為本王是那麼容易耍著玩的?當你知道你才是本王要找的人時,當你決定瞞著本王,還一再將本王推出去時,有沒有想過本王知道後的結局呢?”夜城歌瞬間冷了聲。
只要一想起自己曾像白痴一樣在司若蘭的門口守夜了幾個夜晚,而她司若弦不僅一次次鼓動他去追求司若蘭,一次次問他要休書,心裡就有一團火在燒。
憶及方才司若弦與肖冷兩兩相望的神情,他只覺得血氣一再地上湧,儘管拼盡了全力,卻無法將其壓下。
倏然,他抬手,一把拽過司若弦,面無表情地拖著回王府。
燈光散漫,夜城歌與司若弦那被拉長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發什麼神經?”司若弦蹙著眉,不悅地吼道。
這個男人,真是太陰情不定了,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拜託,小姐,你以前也沒這麼狂傲、沒這麼易怒、沒這麼挑釁人家呀!
“我就是神經了。”夜城歌回吼。
若不是瘋了,怎麼會如此介意她和肖冷呢?只要一想到她以前對他的種種,想到她方才與肖冷之間的暖昧不清,他就嫉妒得想殺人。
他夜城歌,要什麼有什麼,向來狂傲、自負,是戰場上的長勝將軍,偏偏,自遇到司若弦之後,一切都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為了聽她一曲,他不惜日日去靈泉寺等她;為了保她,他不惜以身擋劍,差點命喪黃泉;為了證明是她,他不惜算計、試探;他放下王爺的架子去司若蘭門外守夜,只是他以為那個人是她;不知道她就是自己想要的人時,他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對她側目,甚至,還曾一度糾結過。
而她,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