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痛苦而又絕望的眼神,自責的神情,整個世界坍塌的崩潰,一一浮現腦海,司若弦心裡頓時湧起一股難言的情愫。
定了定心神,司若弦方才推開門,門開的瞬間,沉重的酒味撲鼻而來,令她忍不住皺眉。
幾乎也在同一時間,一隻酒瓶向門口砸來,緊隨而至的是阮麟寒暴怒的吼聲“不是說了不許來煩我嗎?滾,滾。。。”
司若弦抬手,穩穩接住,抬眸,屋內沒有點燈,她看不清阮麟寒的模樣,卻能從其沙啞的聲音斷定出一室的狼狽,痛苦與絕望的氣息縈繞空氣中,壓得人喘不過氣。
司若弦微微皺眉,抬步邁了進去。
步伐還未落下,又是一個不明物體破風而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強勁的氣流,帶著毀天滅地之勢,沙啞之聲再響“滾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回去告訴他,就算若蘭不在了,我也決不會再娶他人。”
司若弦心中一突,抬手將不明物體接住,心忖:阮麟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為了避免阮麟寒的暴力,司若弦身形一晃,直接閃身進屋,手一揚,一陣勁風起,直接將門關上,隨即,點燃屋內的燈光。
其速度極快,待阮麟寒反應過來時,屋內已是一片通明。
司若弦環顧一週,暗暗心驚,一地酒瓶,全是白的,這男人的酒量到底有多好?
當司若弦的目光落在阮麟寒身上時,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角落裡,一個半坐半靠在那裡的男子,一頭髮絲凌亂地披在身後,乾枯,毫無光澤,不,有光澤,但是那種油油的,一看就是許多天不曾洗過。
往日的英俊臉龐,此時,一片滄桑。
幾日不見,他瘦了一圈,臉上毫無神采,蒼白得嚇人,曾如瀲灩湖水的眸子一片死寂,透著無盡絕望,下巴上,鬍渣滿滿,使其看起來更加落寞與滄桑,彷彿一下老了十幾歲。
此時,他正驚詫地看著司若弦,死灰般的雙眸頓時有了些許光彩,甚至有些激動。
“若弦,若蘭還沒死,對不對?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訊息,對不對?”
司若弦心微微抽疼,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你就真那麼不能接受嗎?如此自暴自棄,便是你祭奠她的方式?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