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低下頭細細打量起懷裡的小鬼,這一看卻把他這把老骨頭給驚得跳了起來。
“千年奇才!”
花連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懷中滿面通紅的慕涼,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這輩子竟然有幸能抱到這千年都難出一個的奇才,但他身上散發出來澄澈的氣質卻在提醒他,他!沒!看!錯!
“哈哈哈哈,我要收徒,收徒,這小子要當了我的徒弟,老頭我走哪都能得瑟了!”
花連風哈哈大笑,一個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姑娘還是小子?”花斬浪看著自己床上躺著的慕涼,嘖嘖稱奇,“真美!”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長得夠好了,卻沒想到世間竟還有這樣美的男子,這完美的五官……真真是老天爺的寵兒。
“你別戳來戳去,那是師傅的寶貝,他可是千年難得一見修煉幻術的奇才,戳壞你賠?”
花連風抱著一堆藥罐進了屋子,沒好氣地看著把爪子放在人慕涼臉上的徒弟。
“嘖嘖,他活著不就是故意來氣我們的麼?”花斬浪不屑地輕哼,卻不討厭慕涼,摸了摸他的頭,感受到他的高溫,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老頭兒,他怎麼了?只是發燒?”
“發燒能這樣?”花連風瞪眼,“他這是中毒了——烈炎訣。”
“誰下的?這麼狠心?”花斬浪不敢相信,這烈炎訣他是知道的,這是一種陰狠至極的毒藥,服下後症狀如同發燒,待別人發現這不是發燒之後,那中毒之人早就五臟劇焚,死了!
“肯定是宮裡某個看不慣他的妃子唄。”花連風不屑地輕哼,“所以說這小子是根骨奇佳了,中了這毒幾天,除了發燒一點事兒都沒有。”
花斬浪點點頭,佩服地看著低喘著的慕涼,“要是我,早死了……”
“你也死不了,我都給你改造體質了,要這點小毒還能要了你的命,那我也不帶混了!”花連風推開他,瓶瓶罐罐擺了一床,一個接一個地倒進慕涼嘴裡。
怕是這藥太苦,床上的小人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花斬浪被老頭兒這麼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黑了臉。
翌日。
花連風抱著一堆藥罐,躺在慕涼身邊,花斬浪抱著花連風的腿,毫無形象地靠在床沿上酣睡。
床上的慕涼緊閉的雙眼輕輕動了動,淺淺的呻吟從他嘴裡洩出。
花連風本就沒睡熟,一聽到動靜,刷地睜開了眼睛,翻身趴在慕涼身上,直接把花斬浪給甩了出去。
“哎喲,老頭兒你想摔死我啊!”花斬浪揉著自己的腦袋,沒好氣地瞪著他。
“小鬼,你醒了?”花連風難得沒再跟他吵,輕拍著慕涼的小臉,笑眯眯地看著他。
慕涼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不悅地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怕是還不適應周圍的光線,只睜開了一條小縫。
“你是誰?我在哪裡?”慕涼看著眼睛的老頭兒,臉上全是疑惑,動了動身子,卻覺得全身都難受得緊。
花連風見他真的醒過來了,當下哈哈大笑起來。
花斬浪抽了抽嘴角,把他推開,坐到慕涼身邊,友好地笑著,“我是花斬浪,他是花連風,也就是你們嘴裡說的無極老人,這兒是茫山之巔。”
慕涼勾起蒼白的唇,淡淡地看著花斬浪,即便是虛弱到了極致,卻也掩不住眉宇間那份尊貴,“告訴我,事情的經過。”語氣輕輕的,帶著一絲淺笑,卻透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甘願臣服。
花斬浪收起了嬉笑,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終是笑了出來,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慕涼。
有時候,一個人想要另一個對他臣服,其實只需要一個眼神,一份能駕馭他人的氣勢,多年之後,花斬浪辛辛苦苦地為慕涼奔波之時,又想起了這一幕,總是一臉的悲痛——他當初怎麼就這麼沒骨氣,人慕涼虛弱成了那樣,還能把他給鎮住!他當初要直接敲暈了他,現在該多瀟灑?
花連風站在房內,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莫名的笑意。
“花先生。”慕涼臉上依舊是不溫不火的笑容,只不過看著花連風的眼神帶上了謝意,他的命,是無極老人救回來的。
“哈哈,規規矩矩地叫我先生還真不習慣,要不跟著花水水叫聲師父吧,如何?”花連風哈哈大笑,那白鬍子一顫一顫的,看向慕涼的眼裡閃著亮光,這小天才一定得是他的徒弟!
慕涼但笑不語,但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做他徒弟?輕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