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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豔花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們有看見過男女做那個啥，只有男人一方在嗯哼哼的？”
“沒有……”
“所以，你們別再亂想了，假設不成立！真是的，小小年紀，思想卻這麼不純潔……”淺蘇伸著懶腰走開了。誰說古人很傻很天真的？看，連個小宮女聯想能力都這麼 （炫）豐（書）富（網） 。
如花和豔花對視一眼：“淺蘇還沒滿十五吧？”
“貌似還沒有。”
“而我們兩個，前段時間都滿了吧？”
“對的。”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比淺蘇要大！可是為啥，她剛剛說我們‘小小年紀，思想卻這麼不純潔’？”
“是啊，這句話明明最適合她自己！”
……
*****
夫人這段時間，升級成神仙了——不吃不喝不睡覺，常常穿著一襲白裙在殿宇裡晃悠，晃著晃著就摔倒在地，嚇得豔花如花半死。
淺蘇一邊開診所，一邊照料她，也很辛苦。
很多次都想放棄，或者找別人來替代，但看著夫人煞白煞白的臉色，烏雲罩頂的眼珠子，以及極速消瘦的身形，終究不忍。畢竟自己也算大夫，時常待在她身邊，至少保證她死不了。
“公主，這是新摘的水果，您要不嚐嚐？”豔花用心良苦地勸道。哎，怎麼平日裡這麼精神的一個人，自從那晚上跟王爺見了一面之後，便成這般模樣了呢？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哪裡撐得到大婚的那天？
淺蘇在一邊打著扇子，聽如花低低道：“是不是王爺太過強迫公主了？要不去跟太后說說，如果公主實在不願意嫁，那就算了吧，你看，她都被逼成這樣子了……”
“最好不要。”淺蘇眼眸暗了暗。那晚上的情形，她雖沒有親眼目睹，但宮裡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沈煜天？聽軍醫描述之後，淺蘇發現，這事情，也許並不是夫人不愛王爺，王爺又要強娶夫人這般簡單。
那樣的刻骨銘心的對話——
“你以為我想離開封地，千里迢迢來這裡當半個人質？我就這麼犯賤？！可誰讓我就這麼的愛你？我能拿你怎麼樣！？”
“但是怎麼辦？秋上白，我真的不能愛你……”
可不是能隨便喊出口的。
感情這樣的事情，不是僅靠偵探細胞就能查清楚的。唯有時間的磨合，能還原出事實的真相。
“她實在不願吃，就去把水果壓榨成果汁，然後硬給她灌下去。”淺蘇建議。
然而夫人卻聽到了，倔強地一扭頭：“我不會吃！讓我死了算了！”
“你死了，你兒子怎麼辦？”淺蘇平靜地勸道。
“他……”在提到兒子的剎那，夫人的臉有一絲鬆動，但隨後又恢復了兇巴巴的樣子道，“我管不了這麼多了，人總有一死！他要真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大家都沒想到夫人性情已經進化到六親不認的地步了，居然罵自己兒子還不快點死。可憐的孩子，才多大點兒，何其無辜。
淺蘇嘆息一聲：“也好，這樣你，你兒子，還有因跟你私奔而被處死的那男人，你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在地府團聚了。”
如花瞪了淺蘇一眼：“沒良心！”
然而夫人卻道：“蘇四的話，很對！不過我死之前，最好把秋上白也砍了，我們四個人都下地獄！”
如花豔花下去給夫人準備果汁和稀飯了。
淺蘇牽了牽嘴角：“還是不要吧？……”
“為何？”
“我怕秋上白在地府，和沈長天打起來，惹閻王生氣，就不好了。”
“你……”夫人面色一沉，“你怎麼知道我是和沈長天私奔的？”
淺蘇笑笑反問：“那公主你告訴我，沈長天怎麼死的？！”沈煜天要不是看在他弟弟沈長天一直喜歡你，以及你給沈長天生了個兒子的面子上，他會來到軍營照顧你回京？
否則，以沈煜天的手段，早就容忍不下夫人這樣的害得自己弟弟被殘忍殺害的女人了。
“蘇四！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夫人隱隱有些怒火。
“別把我想成無所不知的算命的。”淺蘇深深喟嘆。她只不過是在有些東西上頭多留個心眼兒，多觀察，再小小地聯想一下，很多事實，便不攻自破了，“我不知道的還多得很呢，比如……你和秋上白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