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世家元裴公子耗費十年才鑄成的……”
展顏聽了,上前兩步擋在我身前,大手捂住我的耳朵,幹嘛!我用手去掰,邊加不滿的瞪他。他紋絲不動,只搖頭示意我不可再看,不再再聽。
不就是殺人麼!我不怕!這些人不殺,難道等著他們來殺我?我不是玻璃心好不好。
低聲求他無果,我也就不再掙扎。算了,不看也沒什麼,少犯幾次病,便能多陪小白幾年。看他對蘇明清的樣子,應該是舊情已斷。他自己怎麼說的來的?蘇明清是他的夢,我是他的命。
正想著,一聲尖叫透過手背傳到耳邊來,這是什麼力道,我忙推開手朝展顏身後看去。此時展顏也不知因什麼分了心,被我推開手也渾然不覺。
“姐……”蘇明婉抱著渾身是血的蘇明清傷心欲絕:“姐!……姐?你要說什麼?你說給婉兒聽……”
蘇明清笑著指著躺在旁邊的鳳玄甲,費力的說:“讓我……拉著他的手……”蘇明婉忙將她拖近了些,抓起鳳玄甲沒有血的那隻手放到她手中:“姐,你沒事的,咱們回家吧,婉兒和二哥接你回家。”
“玄甲……他本不是那樣的人……是我一直逼他,逼他去爭、去搶,他一定很累……”蘇明清越說聲音越小,直至閉上眼,臨死還緊緊抓著鳳玄甲的一隻手。
兩人身邊的銀光劍,混雜著兩人的血,靜靜躺在地上。
鳳羽白麵無表情的看著蘇明婉,蘇明婉將蘇明清的頭髮理順,又抱著她出神。
我偷眼去看展顏,他望著蘇明婉,輕輕皺眉。
宮外傳來兵劍聲,墨將軍與蘇將軍兩兵相交。此時屋裡的安靜與外面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屋裡的生死已經定了,屋外的生死卻還在爭鬥。
蘇明清。
她說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早知鳳羽白如此,何必鳳玄甲當初。
她的妹妹嫉妒她,焉知她曾否嫉妒蘇明婉。
“報。”無蹤飛身進來:“稟殿下,蘇府眾人皆在,唯獨少了蘇沐。蘇軍不敵,墨將軍斬殺過半。墨將軍問其餘人等是殺是降。”
“嗯。”聽只一聲便沒了下文,無蹤愣了片刻,應了個“是。”轉身又出去。
屋裡死一般的寂靜。此時夜已深,怕是已近子時。蘇明婉將蘇明清放在鳳玄甲旁邊,又轉身從身後侍女手中拿了兩塊乾淨帕子,細細給兩人擦著脖子上的血跡。
“報。”又是無蹤:“蘇軍全已服誅,墨將軍綁了蘇明揚,現在未名宮外,等候殿下發落。”
蘇明婉置若罔聞,擦過了兩人的臉,又去擦兩人的手。
“報!”還沒等鳳羽白說話,一人又忙跑進來:“稟殿下,蘇明揚趁人不備服了毒藥,現下已經……毒發身亡!”
一聲驚呼卻是從蘇明婉身後侍女中發出,一個白衣身影暈倒在地。“相思!”有人輕聲叫著,我心一動,站起身來朝那女子看去。
果真是相思!她和蘇明揚?正疑惑間,蘇明婉慢慢起身,撿過身邊的銀光劍朝那邊走去,見她神色有異,那些侍女紛紛預感不妙,朝後躲去。只剩昏迷不醒的相思倒在地上。
一劍下去,瞬時斃命!劍插在胸前,相思的衣服被湧出的血染紅,臉上還保持著平靜的睡態。
“二哥,大姐有姐夫陪,你獨自走妹妹不放心,就讓相思陪你吧。你們的孩子沒保住,妹妹對不起你們。”蘇明婉鬆了手,轉身這才望向鳳羽白。
“鳳羽白,你說,我們到底是誰欠誰?”
鳳羽白關切的看著我的神色,見我平靜坐下,才轉頭看向她:“是鳳羽白欠你的。”
蘇明婉聽了這話搖頭便笑:“不不不,太子殿下,是我蘇明婉欠你的,我上輩子一定欠你太多,這輩子才會愛上你!哥哥姐姐見不得我受欺負,才會一時糊塗,想這樣幫我。是我,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帶累了蘇家。可是……”
她淚如雨下,伸手直直指著鳳羽白恨聲說:“可是!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不愛我!我倒寧願你仍像在人前那般假意對我!”
“是我鳳羽白欠你良多,可是有些話,也要對你說明白。”鳳羽白身姿挺拔,字字珠璣:“宮中秘道,只有歷代皇帝皇后知曉,乃是為防不測保皇室血脈。此乃宮中要秘,普通皇子都不能得知,蘇家又怎能知曉?”
“其二,綾羅被你從大翼擄了來,是誰又將她轉送到了鳳青麟那裡?你真以為是像蘇明揚所說,她自己逃出去了?她被你抽過兩頓鞭子,有沒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