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他死了,說得好容易。
我蹙眉看著白皎月,不是說妖精最善良的嗎?白皎月不是說最討厭人類相殘的惡習嗎?為什麼他殺起人來,竟如同殺死一隻螞蟻一般,面不改色?
我猛地推開白皎月,喃喃道:“你不是最討厭殺戮的嗎?你為什麼殺了他……為什麼……”
白皎月卻依舊殘忍的說道:“不僅如此,我現在還要去殺了端木再。”
“那你先殺了我!”我吼道,怒氣衝衝地瞪著白皎月。
“裳月,你為了端木再就這麼把性命交出去?”白皎月疼惜的看著我道,“你瞭解端木再這個人嗎?”
“我當然瞭解!”我看著白皎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們彼此信任。這件事一定是古風逼迫她做的!”
白皎月沒有說話,卻嗤笑出聲,他看著我說:“裳月,你太單純。”
“我不要聽你的話!你總是對端木再有偏見!”我氣呼呼的說。
“我承認我討厭他。”白皎月生氣了,蹙眉看著我到,“那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討厭她嗎?”
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同端木再有仇,就好像我所認識的端木再同他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似地。
“為什麼?”我仰頭瞪著白皎月,若是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一定要把這個公道討回來。
“我見她在你之前。”白皎月淡淡地說,“就在青翼樓。”
白皎月坐下來,抱著小魔頭,輕輕地拍著小魔頭的後背哄到:“非苟別怕,我們一會兒就去找那個最大的壞人。”
“那日青翼樓琴姬身體染恙,卻有一個推不得的應酬。青翼樓的老闆與我有些交情,便讓我去代替琴姬演奏。其間,他們談及一名女子,說是這個女子現正在王宮。端木再笑說,這名女子正是她的舊識,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後來再見到她的時候我才恍然,她所說的女子便是你。”
我聽了,半響說不出話來,難怪白皎月對端木再一直很不友好。
白皎月又問道:“王晟的密道,若非知道入口,斷不會找到出口的方向。除了你,又有誰知道出口?”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還是輕聲道:“……端木再。”
白皎月放開了小魔頭走過來,小魔頭難得安靜的坐到一邊的凳子上。
白皎月在我面前停下,看著我的眼睛嚴肅道:“我敢肯定,她騙你的不止這兩件事。裳月,別再被她騙了,我們去殺了她,【炫|書網】為王晟報仇,也為你自己討個公道。”
“我還是不相信……”我喃喃道,伸手拉著白皎月的袖子道,“你帶我去見她,我要親口問問她。但是,我問清楚之前,你不可以動手傷她!”
白皎月定定的看了我還一會兒,終於輕聲道:“好。”
藍天,白雲,青草。
這是一片茫然無際的草原,也是瀲灩與天燎兩國的交界處——南赤爾大草原。
一就是天茫茫,依舊是野茫茫。只不過此時的南赤爾大草原沒有了風吹草地見牛羊的恬然美景,有的只是黑壓壓的軍隊。
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妖精有的時候直接的讓人無法接受。
就比如現在,我和白皎月還有小魔頭並肩站在南赤爾大草原的……戰場上。
不偏不倚的,我們的著落點正是兩國軍隊的中間。
我縮著腦袋向左看————
端木再騎在馬上,帶領著大軍。
她左右兩邊是坐著戰馬的古風和幾位將軍。而在他們兩側各是一排弓箭,戰意凜然計程車兵已經拉弓上弦,隨時準備開火。
再向右看——南宮楚吟帶領著瀲灩的軍隊,兩側也是將軍和弓箭手。
刀劍可不長眼睛啊!我縮在白皎月跟前,可是怎麼站都覺得箭射過來我都是站在第一個挨箭的位置。
“我設了屏障,他們看不見我們。”
白皎月見我沒出息的樣子好心的解釋道。
“早說啊。”我鬆了口氣道,“可是,你為什麼把我們弄到戰場的最中間呢?”
我有些愧疚的看著南宮楚吟,即使知道他看不見我,還是不敢再去看他。
“這裡看得清楚,聽得清楚。”白皎月草草地說,“別出聲,只管看著就是。”
白皎月的話音才剛落,就聽見小魔頭驚呼道:“拓劍!”
我和白皎月皆是一驚,順著小魔頭的手指看去,古風的懷中抱著的那柄劍,竟真的就是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