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絢麗煙火和街道兩旁掛著的形狀各異的燈籠,我很快的又開心起來。
紙質的精美的燈籠裡面閃爍著隱約的燭光,街道上擠滿了人。穿著華麗長袍的,簡潔的卻乾淨的短衫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從街道中間衝上天空的煙火映紅了每個人的臉龐。偶爾能聽見兩邊的閣樓裡傳來隱隱的歌聲。
歌舞昇平——用來形容這個地方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兩隻手抱了三個大大的紙燈籠。一個金魚的一個蓮花還有一個是娃娃形狀的。並且死活不讓南宮楚吟和南宮紫軒替我拿哪怕一個。(某人的護食行為)
“前面怎麼那麼熱鬧?”我忽然回過頭去問南宮紫軒,一回頭卻發現——我後面全是我不認識的人——南宮楚吟和南宮紫軒不見了。
不會吧?我皺皺眉,是我把他們給弄丟了還是他們把我給弄丟了?現在也沒有手機什麼的可以聯絡,怎麼辦?
我舉著三個花燈向一邊人群比較少的地方擠過去——現在的唯一希望就是待在之前我們待過的地方,方便他們能找到我了。就我迷路的經歷來說,在沒有通訊工具的情況之下,只有這個是最簡單的了。
“掌櫃的——再來碗芝麻元宵,還有一碟剛才吃的那個什麼什麼糕。”我把花燈往唯一的一張空桌子上一堆,對著正獨自忙的熱火朝天的掌櫃的喊道。
“好咧——”
一盞茶的功夫,我的面前又擱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元宵和一碟黃亮亮的糕點。掌櫃的還很好心的告訴我這個糕點的名字叫——百合蓮花糕。多奇怪的名字,居然什麼都能做成糕點了。蓮花,我抬頭瞥了眼桌上的蓮花燈,然後想到了雪蓮,一會等南宮紫軒他們找到我了,我在買一份給雪蓮吃。我咬著香酥甜膩的糕點想著。
街上還是格外的喧鬧,小店裡的人也是一撥又一撥的來,一撥又一撥的走。我的糕點很快就見底了,實在不好意思再坐下去占人家位子,加之又沒有錢付賬,於是又叫了一份來。
結果那掌櫃的來送糕點的時候順便問我可不可以讓別人在我坐的這張桌子上擠擠。我抬頭瞥了眼站在掌櫃的旁邊的穿著鑲金邊的白袍頭上蒙著白紗斗笠的人一眼,又轉過臉去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依舊看不見南宮楚吟那兩個傢伙。
“好吧,不過你能不能替我付賬?”我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現在似乎只能這樣了。
“無所謂。”蒙面的人說著坐了下來,一聽這聲音一定是個男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長的應該還不賴。
“那這位客官您要點什麼?”掌櫃顯然感覺到了對面的那個一定是個非富即貴的人,哈的腰都快讓他的腦袋撞著桌子了。
“一碗元宵,一份糕點,還有一壺上好的花雕。”
“再給我兩盤糕點——一盤打包。”我毫不臉紅的跟著說。
對面的那人也沒有反應,只是伸手去取下頭上的斗笠。在他斗笠脫下的一剎那我嘴裡叼著的半個糕點啪嗒——掉在盤子裡了。腦袋一下子變成空白。
“端木——”我勉強的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整個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我甚至忘記了就是眼前這個人把我給咒的被雷劈穿的。
“你是誰?”端木再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上卻帶著陌生的表情。平時笑起來溫柔細長的眉眼此刻卻是一股高傲的模樣,長至腰間的黑髮也比以前順滑了許多。
“端木再,你不會穿傻了嗎?”我問道,有點急了。手伸出去拉住端木再的手卻被甩開了。“你不是端木?”
“我是端木。”他看著我,一字一頓道,“但是,我的名字叫——端木不再。”
“端木——不再?”我聽見自己下巴掉在桌上的聲音。
“對。”他饒有興趣的瞥了我一眼,問道,“你認識的端木再是誰?天燎的人嗎?”
“不是。只是我一朋友。”我摸摸下巴,“你姓端木,我記得雪蓮說端木是天燎的國姓。莫非你——”
端木不再眯起眼睛,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我看見他放在桌下的手動了動,有道寒光反射過來。
“莫非你想冒出天燎的貴族?”我打著哈哈,努力的讓自己笑的很是得意,“這也太不像了吧?你看你這袍子一看就是腈綸的,哈哈,聽不懂?就是很不之前的布料啊。”
“還有哦!”我一緊張就開始話多了,“你看你連個侍衛都沒有,你騙誰啊?我娘說貴族一出門那可是一大群的侍衛啊,侍女啊什麼的。那陣勢——”我眯起眼睛做陶醉狀,順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