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紛半信半疑的說:“外面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
馮小憐吞吞吐吐的說:“之前賤妾不是來過一次長安嗎?顏廷之設宴,就請的她做歌妓。為了賺錢,她把衣服幾乎都給脫了,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所以,她之前的事就被人家津津樂道。”
小紛一提起他們的那次長安之遊,就怒上心頭:“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非拉著代王到那裡,代王也許不會身首異處。”
李母嗔她說:“紛兒,先別扯那些事了,就是不來長安,宇文家的男人也不會有一個活下來的。等你姑姑來了,咱們要先把這件大事給了結了。”
“是,母親。”豬頭要是和穆黃花退了親,她就有了機會,此時李小紛的心裡也有幾分竊喜。
豬頭娘實在,聽她嫂子說的有板有眼的,不由得她不信。“我就是個沒主見的人,凡是還要嫂嫂做主。”
李母也謙虛了一下:“妹妹這話說的,好歹玉朱也是你的兒子,你也要拿個主意才是。不然,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在欺負穆黃花呢。”
豬頭娘說:“我也覺得這個女人要不得,嫂嫂你趕緊想個好辦法,不然可就害了玉朱一輩子了。可惜玉朱這孩子太傻,心裡就是認準了她。”
馮小憐一來是打擊穆黃花,二是藉機討好李小紛,她獻計說:“其實這個也不難,找個法子讓她自己知難而退就行了。”
“此話怎講?”李母問道。
馮小憐慢慢的道來:“姑娘的年齡和表弟相差不多,又是姑表親,要是做了親,也是親上加親。不如直接讓表弟和姑娘拜了堂,她可不就死了心了嗎?”
李母擺著手說:“這個可能不行,我看玉朱未必肯應。”
馮小憐仍不死心:“如果想做,大不了先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表弟推也推不掉。”
李母想了想認為不錯,不住的點頭。李小紛聽到這樣說,知趣的退到一邊去了。豬頭娘心裡其實是不太樂意的,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麼,誰叫豬頭看上了穆黃花這個女人了呢。
三個女人一合計,最後拍板執行。
由李母出面,以家宴的名義將豬頭灌得熏熏醉。然後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把豬頭扶進了小紛的房間。
等她們走了之後,小紛躡手躡腳的撩開床幃,看到豬頭面朝裡邊側身而臥。醉酒的緣故,他的鼾聲沉悶而厚重,顯然是睡的很死。做賊心虛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此時小紛的心裡是砰砰亂跳,愣了一會兒,卻不敢去動一下半搭在他身上的錦被。
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坐在床沿上。屁股剛一粘上床邊,就聽“呼”的一聲,明明睡的很香的人,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小紛嚇了一跳,不覺失聲叫了起來:“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朦朧中只見一雙咄咄逼人的眼睛,讓她立刻閉上了嘴。低下頭去,再也沒有勇氣去問他。
豬頭開口說:“你們要做什麼?”頭一次和她說話的聲音這樣生硬,並且沒用表姐二字,足以說明他心裡的氣憤。
“我……我不是故意的。”慌亂中,大腦一片混沌,實在找不出一個好的藉口,更不好說出真正的目的。
“表姐,你在害我嗎?”豬頭的聲音軟了下來,換上以往的尊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表姐,你這樣是害了我。你們想幹什麼?如果黃花看到了這些,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你不知道,自她來了這裡就把你們當成親人來看。”
小紛終於不在沉默了,傷心的說:“在你眼裡,我比不上她是嗎?”
“表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不同的是她是穆黃花,你是我最敬重的表姐。”
心一酸,忍不住掉下淚來:“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就因為我嫁過人不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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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招拆招
豬頭真誠的說:“表姐這個你就說差了,黃花的身份你們也知道了,她的遭遇比你還要坎坷,她不僅嫁過人,還曾經淪落風塵。同樣經歷過國破家亡,你應該能理解黃花的苦楚,對嗎?”
小紛低下頭去,悲切的說:“是的,我是能理解。以前從來沒有正眼去看過她,也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她去想。”
眼看小紛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了,豬頭趁熱打鐵繼續訴說穆黃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