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招瞞天過海也只能瞞得一時,將來若是東窗事發,我母妃怎麼辦?”
璃月一口茶噴出來,回身瞪著皇甫絕,驚愕道:“你還想把你娘留在那兒多久啊?當然趁他半信半疑搶了就跑咯。送鑰匙什麼的只不過是爭取時間而已,一石兩鳥沒聽過啊?哦,天吶!現在發現,智商高低不僅影響自己的前途,還直接影響親孃的命運啊,唉!”璃月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完,哀嘆著搖頭晃腦走到一邊。
觀渡與宴幾憋著笑在一旁看好戲。
皇甫絕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紅了又紫,當真是顏色絢麗變化多彩,少時,憋出一句:“那御史之死怎麼辦? ”
璃月吃飽喝足,放下茶杯一臉疑惑地問觀渡和宴幾:“御史?在哪呢?來過麼?我沒看見啊,你們看見了嗎?”
觀渡和宴幾十分堅定地搖頭,動作一致的像是秋風吹過草原。又把皇甫絕看了個目瞪口呆。
璃月見狀,表情無辜地朝皇甫絕聳聳肩,攤了攤手,轉身吊兒郎當地向門外走去。
她姑奶奶只負責殺人,爛攤子什麼的,自然留給他們去收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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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璃月正想回房補個眠,觀渡這老狐狸夾著尾巴來了。
“喂喂喂,還有完沒完?蘇吟歌這事我絕對不摻和啊!”璃月不等他開口急忙把話撂在前面。
觀渡二話不說,走到近前便是一個長揖至地,倒把璃月嚇了一跳。
她雖向來沒什麼長輩晚輩的觀念,但眼看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給自己行此大禮,還是禁不住心中怪怪的。
正手足無措,觀渡直起了身,一臉誠摯道:“秦姑娘,這個忙,還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否則,我家王爺就死在頃刻了。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家王爺還是第一次……”
璃月額角冒出一顆冷汗,看看,這老狐狸果真是賴上她了,連皇甫絕是第一次都說出來了。他孃的,第一次又怎樣,她又沒求他。後來她還被他上了無數次呢,這賬要怎麼算啊?
念至此,她眯起眸子,懶洋洋道:“你說什麼?”
觀渡見狀,一改之前的無賴狀,一本正經道:“我是說,不管事情成與不成,只要秦姑娘肯援手,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璃月掏了掏耳朵,這老傢伙變臉的速度也堪稱絕了,不過……果真還是奉承話聽得順耳啊。
懶得與這老狐狸繼續歪纏,她道:“上次讓你保管的冰絲血靈還在麼?”
觀渡道:“在府中,完好無損。”
璃月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我盡力一試,他來不來我不敢保證。還有就是,我這是看你的面子,可不是為了皇甫絕……咳,那什麼該死的第一次。”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觀渡搖著尾巴氣定神閒地走了。
璃月倒犯了愁,蘇吟歌那廝,冰絲血靈或許能把他騙來,可要他為皇甫絕做假證……怎麼想都感覺是痴人說夢啊!
她果然嘴賤啊,一開始就不該答應觀渡皇甫絕有難她會來幫忙,此番更不該提什麼蘇吟歌,啊,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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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璃月為蘇吟歌頭痛不已的時候,整個天一島也正為蘇吟歌頭痛不已。
近一個月來,有一個驚悚的傳言在島上愈演愈烈,那便是:漕幫少主蘇吟歌,瘋了!
許多人初聽這個訊息都表示不可思議並不可置信,但嚼舌根 的人總能說出那麼一兩個例證來讓聽者不得不信。一個月下來,有心之人將蘇吟歌發瘋的例證整理如下:
第一,據吟歌院的僕眾說,一向習慣賴床的蘇大少在這本該春眠不覺曉的春早總是起得無比早,洗漱過後不是直奔天一閣,而是直奔廚房,做一桌子精緻的糕點,然後把所有僕眾都招到屋中,讓他們吃早點。
僕眾們早已領教過他“美食”的厲害,都不敢吃,他便一遍遍地發誓糕點中沒毒,但……誰信?
見勸說半晌眾人還是不敢吃,他發飆了,叫僕眾們滾出去。
僕眾們如蒙大赦,爭先恐後地向門外擠,剛到門口卻又被叫住,只聽蘇大少氣哼哼地大叫:“我叫你們滾你們就滾啊?你……你們會滾嗎?”
僕眾們面面相覷一番,然後異口同聲地回答:“會!”
蘇大少青了臉,大吼:“滾!滾!”
僕眾們再次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該真的滾。
“我叫你們滾啊!”他少爺開始削盤子了。
這是例證之一,例證之二,據吟歌院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