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血氣方剛的青年,少則十幾天多則個把月才能與璃月纏綿一次,那種飢渴程度……不難想象。
不過事先有個心理準備也好。璃月是這樣想的。
“……燕瑝?”檀郎沒反應。
“金縷?”璃月的心揪了起來,檀郎沒反應。
“葉千潯?”璃月的心繼續揪著,檀郎沒反應。
“曲流觴?”檀郎沒反應,璃月的心落了下來,上述幾個都不是的話,剩下的三隻就不足為慮了。
“玉無塵?”璃月懶懶地丟擲一個人名。
“汪!”檀郎吠了一聲。
原來是玉無塵。
璃月摸摸檀郎的腦袋,笑眯眯道:“我知道你老婆又懷孕啦,所以今天吩咐廚房將它的膳食由一天一個蹄髈增加到兩個,嘿嘿,體貼吧?”
檀郎感激地舔舔她的手心,然後去陪檀夫人了。
得知來的會是玉無塵,璃月輕鬆了許多,七人中間他是最不禽獸的,雖然除了第一次失敗經驗外,後來每次他總能堅持兩刻時間以上,但一般一夜他只做一次,不會像其他幾隻一般,弄得她夜不成眠。
趴在視窗,她悠閒地看著懸在屋簷上的圓月。
想起以前獨自一人在江湖上孤寂飄零的生活,再思及眼下親人團聚夫君環繞的生活,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可這幸福中卻也有一絲空虛。
她知道這份空虛來自何處——她永遠都做不了母親了。
她也曾問過蘇吟歌,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重新擁有生育能力?蘇吟歌回她一句:“當初你不是要終生絕育的麼?”
念至此她便有些憂慮,她不能讓身邊這七個優秀的男人都因為她而絕了後,她也曾試圖勸說其中幾隻找別的女人延續血脈,結果……如今想起來她還覺得渾身骨頭髮酸。
她不能生,他們不願意找別人生,她又不忍心看他們絕後……到底該怎麼辦呀?
正想著,一雙手柳枝般從身後纏上了她的腰,男人尖尖的下巴擱在她右肩上,淡淡的熟悉的杜若氣息撲面而來,聽得玉無塵靜若幽蘭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發呆呢?”
璃月頭一偏,蹭著他涼滑的臉頰,笑道:“想你呢。”
玉無塵心中一酥,隨即想起方才在花園被蘇吟歌之流嘲笑的情景,腦中警鈴大作:那麼深的傷害已經形成,萬不能因為她一兩句甜言蜜語就心軟啊。
雖如是想,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輕輕轉過璃月的身子,明眸如星清光流轉,問:“當真?”
竟日周旋於這七隻醋缸般的男人中間,璃月嘴上抹蜜的功夫早已練得爐火純青,不假思索便道:“比珍珠還真!”
玉無塵笑得比夜空中那輪明月更美,當下俯下臉,在她櫻唇上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般的一碰,麻癢的感覺卻漣漪般泛開,璃月雙頰幾乎立刻泛上了紅暈。
這也是她的特點之一,明明很大膽,明明與七個男人都已滾過無數次床單,卻依舊這麼容易臉紅,青稚嬌美的模樣讓人一看便心旌搖晃。
玉無塵也有月餘不曾見她了,當即把持不住,一手掌著她的小臉便吻了下去。
璃月伸手抱住他,她的身子早已被這幾個男人調|教得敏感無比,而蘇吟歌為了避免她在頻繁交歡中受到傷害也曾給她服用過增強體質增加身體敏感度的藥物,因而僅僅是這樣一個深切而繾綣的唇齒纏綿,便已讓她雙腿發軟情不自禁,環著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輕扯起他身上的衣襟來。
玉無塵卻在此時叫停,放開她的唇抓住她作亂的小手,雙頰櫻花般地緋紅,微喘道:“璃月,今天是中秋。”
“那又怎麼了?”璃月不依地纏上來,小小利齒咬上他玉刻一般的下頜,隨即又伸出小舌輕舔。
玉無塵強壓著將她抱上床的衝動,伸手捂住她的小嘴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們還是不要浪費吧,先喝酒賞月吃月餅如何?”
璃月眨眨眼睛,見他氣定神閒,自己卻如此急色,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又暗思:恐怕七人中間也只有他玉無塵有如此情調了,換做其他幾個,此刻早已和她滾在床上……也不對,蘇吟歌也是頗會調情的,只不過,他恐怕不會和她在房裡喝酒看月亮,他也許會帶她去屋簷上喝酒看月亮,然後順便就在屋簷上把她給吃了。
玉無塵從帶來的食盒中取出杯盞酒壺,瓜果月餅,就放在窗下的小案上,然後殷勤地給璃月斟上酒。
酒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