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歌兩人正發愣,璃月已走了過來,問:“你們在幹嗎?”
蘇吟歌曲流觴眼睜睜看著金縷滿面淚痕楚楚可憐地轉過身去,抽噎著道:“月姐姐,我來看你,他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攔在道上不讓我走。”
含著淚的無敵必殺檀郎眼,誰能抗拒?
於是,“喂,你倆幹嗎?幹嗎欺負他?不知道遠來是客嗎?”璃月如是護短。
蘇吟歌與曲流觴兩人本來正不忿,聽到最後一句卻又回過味來。遠來是客,如此說,金縷是客,他們不是客,所以說……想到此處,兩人又笑了起來,齊齊從道上讓開,擺出主人的架勢,道:“請。”
金縷一口氣憋在胸中,很快又臭不要臉地哭出來:“月姐姐,你也欺負我,憑什麼我是客他們不是?”
“因為他們長住嘛,乖,不哭,我帶你去喝茶。”璃月不待他再磨嘰,扯著他向屋內走去。
“說吧,你來幹嗎?”將蘇吟歌和曲流觴那兩隻關在門外,璃月問。
金縷一下抱住她,在她肩上蹭蹭,道:“想你了。”
聽他認真中帶著一絲哀怨,再思及在永安他說得那番話,璃月心中柔軟起來,回擁住他,道:“我要去西武參戰。”
金縷身子一僵,輕輕推開她,問:“幫皇甫絕?”
璃月點頭。
“不讓去,我不讓你去!”他鬧了起來。
“這是我自己決定的。”璃月道。
“刀劍無眼,萬一傷了你怎麼辦?上戰場那是男人的事,你若非幫皇甫絕不可,我派我南佛的大將帶兵去支援他,絕對不要你以身犯險。”金縷收起一貫撒嬌賣萌的樣子,言行中透著一絲帝王特有的殺伐決斷。
璃月看著他,不說話。
金縷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關心則亂,貌似現出原形了,訕訕地拉住她的手,道:“月姐姐,這世間唯一讓我牽腸掛肚的人便是你,若是連你也無法保住,我做這個太子,當那個帝王,又有什麼意義?”
璃月微微一笑,伸手捏捏他又養得豐腴的白嫩臉頰,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這件事,我不能假別人之手,必須自己去,因為這是我許下的諾。放心,我一上戰場,那要擔心的就是別人了。”
金縷握住她的手,道:“我怎麼可能放心?皇甫絕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不顧一切?”說著說著,醋就又端上了桌面。
璃月擰他一下,道:“你腦中除了男女私情還能不能有些別的?”
“月姐姐,等我登基稱帝,你嫁給我做我的皇后好不好?”金縷突然道。
“啊?”璃月驚愕。
“好不好?”他追問。
“我、我已經是東儀的皇后了……”璃月支吾。
“我不管那麼多?燕瑝要是阻止你嫁給我,我就發兵攻打東儀!”金縷蠻不講理起來。
璃月聞言,揚手就給他一個爆慄!
“月姐姐,你幹嘛打我?還是你自己不願意嫁我?”他捂著頭委屈道。
“小小年紀殺伐之心那麼重,不打你打誰?你記住,要是你破壞了與東儀的和平,我第一個饒不了你!”璃月凶神惡煞。
“那你答不答應嗎?”他撇著紅豔的嘴角,眸光瀲灩。
“以後再說,我不在南佛這段時間,有件事交給你做。”璃月道。
“什麼事?”
“天聖宮那個雲淺,你給我派人把他盯緊點。”璃月道。
“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金縷警惕起來。
璃月見他那樣,又一個爆慄上去,道:“你又往哪想?叫你看住就看住。”
……
門外,蘇吟歌無頭蒼蠅般亂轉,曲流觴蹙著眉站在窗下,狀似偷聽。
“怎麼還不出來?屁話那麼多!”蘇吟歌抱怨。
“聽到金縷哀叫。”曲流觴道。
“真的?好啊,揍死他丫的才過癮。”蘇吟歌湊了過去。
兩人剛湊到一起準備好好偷聽,一張椅子突然砸破窗格飛了出來,聽見璃月在裡面罵:“偷聽上癮是不是?不想混了吧?”
驚聞真相
九月十二,夜。
朱武門城牆內外,猶如地獄。
對朱武門的總攻開始於三天前,三天中,攻守雙方不分日夜激烈廝殺,不斷有人倒下,也不斷有人替補上來,城外屍積如山,城牆內也排了一排的死屍,濃烈的血腥味籠罩在朱武門上方的夜空中。
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