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不會,只要你沒把我母親弄丟就行。”璃月笑嘻嘻道。
皇甫絕似是無語,仰頭向上方看了看,手一伸。
璃月不解,問:“幹嗎?”
“證明給我看。”皇甫絕道。
璃月明瞭,他是要她拿出她母親留給她的物件,當場破壞一下了。
“哎呀呀,這可不好辦了。”璃月伸手掐著下巴,思索著道:“我母親最心愛之物……莫過於我父親的畫像了,她也確實將這幅畫給了我,不過我沒辦法給你了。”
“哼。”皇甫絕收回手,滿臉不屑,“說說誰不會。”
“又不是在我手中我不捨得給你,真的已經被我用了嘛。”璃月道。
“用?”皇甫絕凝眉,對這個字有些不解,一幅畫怎麼‘用’?
“那日正在趕路,碰巧腹瀉,又沒帶手紙,所以就用了。”璃月大喇喇道。
皇甫絕瞠目盯著璃月,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你用你父親的畫像……”當手紙?!
璃月白他一眼:“這有什麼好稀奇,我一屆平民,又不像你,天之驕子尊榮華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廁也有美女捧著手紙在旁伺候著,不用畫難不成叫我用草葉啊?”
聽她如此口不擇言,皇甫絕實在無法介面了,“你簡直……”他說了一半,仰首撫額,頗為懊惱。
璃月輕笑著回過身,躍上欄杆看向下面的甲板,淡淡道:“一塊玉佩真的能代替母親陪在你身邊麼?你母親被困深宮受盡屈辱,你不設法相救,反在此為這等小事與我糾纏不清,不覺得本末倒置麼?”
“我的事不用你管。”身後的語調轉為清冷不悅。
“哦?那你今天的來意是什麼?”璃月回過臉,目光淺淺地睨著那姿容傲人的少年,淡笑問道。
皇甫絕被她問得一愣,他今日來幹什麼?
亞父說,他們必須爭取到血影宮的支援,方能在武林中與皇甫載淳實力持平,既然事實表明葉千潯與她關係很不一般,那麼,她就是他們要爭取的第一個人。
可是……他真的很不習慣,除了含玉,他從未和任何別的女子獨處過。
而面前這個女子,又是這樣精靈古怪捉摸不透,讓人惱讓人恨,卻又讓人無可奈何。
“喂,我生來不是被你看著發呆的,要發呆別處發去。”經過剛剛一番調笑,璃月昨夜強練血魔造成的內傷又開始發作,疼痛中見皇甫絕看著自己出神,心中煩躁,當即開口攆人。
皇甫絕回過神來,不悅道:“我的船,我愛在哪就在哪。”
璃月胸口正疼,懶得與他耍嘴皮,“好,你的地盤,你是老大,我回避。”邊說邊滑下欄杆,剛走兩步,腳下一陣亂晃,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船上警哨聲大作。
有敵來襲!
一層甲板上喧嚷起來,侍衛們來回奔走,進入戒備狀態,濃霧中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觀渡的聲音沉穩響起:“保護殿下!”侍衛們應聲,樓梯上響起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皇甫絕轉身,一把抓過璃月的手腕就向樓下奔去,還未到樓梯口,船體右側驀然飛來兩條鐵鏈,巨大的鋼爪準確無誤地勾住亭臺右側的兩根廊柱。
“不好!”璃月輕喝,右手一揮,甩出兩片真氣所凝的鋒利薄刃,瞬間將那兩條鐵鏈削斷,就在這時,船體卻突然向左側翻倒,不知是人還是物體的落水聲接連響起。
璃月回頭一看,原來左側的欄杆上也勾上了兩隻鋼爪。
樓下傳來打鬥聲,一個身影沖天而起,輕盈落在已然傾斜的二樓欄杆上。
皇甫絕再次抓住璃月,向那人影推去,叫道:“亞父,你保護她。”
來不及思索他為何冒出這麼一句,璃月身子一個不穩,向下滑去,當即雙足奮力一蹬已經傾斜的樓面,試圖竄上去抓去欄杆穩住下滑的身子,不料一動真氣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痛,喉頭立刻泛起鮮血的鹹腥味。
觀渡正欲施以援手,濃霧中四條黑影突然鬼魅般欺至他身周,袍袖飛揚間,一片銀光懾人。原是四柄來勢不凡的利劍,招式剛起迫人的劍氣便已如網一般將他所有退路封死。
觀渡心頭微驚,這四人甫一出手便知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能同時派出這四人,對方來歷一定不凡,登時為皇甫絕的安危捏一把汗。
這次到底疏漏了,曦王府與南佛各勢力間一向沒什麼糾葛矛盾。只道來南佛遊歷不會發生什麼大的變故,是以只帶了少量的護衛,不意半路遇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