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懾人。
那本是開國之君才該具備的氣質。
他才十七歲。
李逝心中感慨著,忙忙地迎上去低聲稟道:“殿下,秦姑娘來了。”
懾人光輝瞬間消失無形,他略微詫異,問:“在哪?”
“東宮。”
“她看起來心情如何?”見面之前詢問對方的心情,這種事情他從未做過。
李逝不敢露出驚訝的神色,低著頭道:“看起來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低落,不是憤怒?
金縷內心稍安,大步向東宮走去。
東宮,璃月站在花園中,手中撕扯著一朵碩大的牡丹,內心掙扎。
她知道天一島上的事要蘇吟歌忙一陣子了,於是向他辭行,說要回去看看凰城建得如何,半路上轉彎來了盛泱。
金縷這小子,她從沒想過他會像表面看起來這般天真無害,但凡能在深宮之中皇子之間殺出來的,心思能簡單到哪去?
只不過她不願去多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喜歡他在她面前那乖巧柔順的模樣,至於他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模樣她就不管了。
但如今看來,她的這種放縱卻可能傷害到了她關心的其他人。
蘇庭松這件事暫且不論,以金縷和天聖宮那莫名其妙的關係來看,只怕她和葉千潯之間的誤會以及皇甫絕被栽贓一事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如果她再聽之任之,只怕後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了。
宮變之後這幾個月,以他的殺伐決斷來看,這小子的心又冷又黑,如果還有一絲柔軟溫暖,只怕也只有對曾經救他一命的自己了。
該怎麼辦?
殺了他?不行。第一,她捨不得,第二,她未必能成功,第三,南佛大亂對漕幫和蘇吟歌一家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不殺他,又能用什麼辦法來阻止他對她身邊的那些男人下手呢?
或許……也只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月姐姐!”還未想完,耳邊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她剛轉身,迎接她的又是他那招牌式的悶死人熊抱。
這次,她不回抱也不掙扎,就這樣靜靜地任由他擁著。
金縷果然發現了她的異常,很快鬆開她,握著她的肩關切地問:“月姐姐,你怎麼了?”
璃月低著頭垂著眸,
小嘴微撅,悶聲悶氣道:“我不開心。”
金縷見她這樣,心中暗道不妙,卻又不能不管,遂硬著頭皮問:“什麼事讓月姐姐不開心啊?”
璃月惆悵地轉過身去,道:“你知道也未必有辦法的……”說到此處,又嘆了口氣,接著道:“或許我就不該來找你的。”
金縷聽她語氣,不似來找他興師問罪,倒像是遇到什麼困難要他幫忙,揪緊的心頓時一鬆,拉著她的手道:“月姐姐你說出來聽聽嘛,不說怎麼知道我就幫不了你呢?”
璃月卻抿著唇就是不說,少頃,回眸一笑,道:“沒事,我餓了。”
春光明媚,然那回眸一笑,卻比春光更明媚,直看得人失了心掉了魂,怔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
話說蘇吟歌這傢伙真的把她照顧得不錯,不過月餘不見,看她長髮烏亮肌膚粉嫩,容光煥發柔嫩圓潤,每一寸都珍珠般光澤美玉般皙透,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擁在懷裡好好寵愛一番。
一想起這一個月來蘇吟歌那廝也不知如何與她纏綿廝磨才將她滋潤得如此光豔,金縷就感到一腔陳醋酸得幾欲把他嗆死,極痛中殺氣隱隱,恨不能此刻就把蘇吟歌梟首示眾曝屍十日。
抑著心中翻騰的情緒,他疾步過去拉起璃月的手,笑得純稚,道:“那我們一起用膳吧,正好我也餓了。”
面對滿桌的珍饈,璃月只動了幾下筷子便又停住了。
“月姐姐,到底什麼事啊?”金縷看她愁眉苦臉的,忍不住又問。
璃月伸手放下筷子往桌上一趴,道:“我好難過。”
難過?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啊!
金縷習慣見機發難,更習慣見機討好,於是也跟著放下筷子,以安慰之名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擁著她道:“什麼事讓月姐姐難過,你告訴我嘛。”
璃月見狀,乾脆將小臉往他懷中一埋,情緒低落微帶哭腔道:“蘇伯父中毒了,還是無藥可解的毒,我好難過,以前每次去天一島,他和蘇伯母都熱情地招待我,對我那麼好……想不到幾天不見他竟遭此大難,而我卻只能看著不能幫他……也不知是哪個烏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