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怕丟醜,玉九霄臉上卻掛不住了,當天下午就派人將逍遙派連門主在內的二十三個人都踢下了九華山。
金縷聽後大笑不止,連道沒想到玉無塵徒有出塵之表,卻也是狎妓之人。
璃月不以為然,若說這世上有鬼她或許相信,若說玉無塵去狎妓……還是在自己開的妓院裡……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以他的相貌和財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如此自降身價?
她只是感慨,伴花眠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她這位金牌教練走了之後,貌似來了位更狠的,看看,竟有膽量拿玉無塵做招牌。嗯,改天故地重遊會會那位能人去。
正神遊,館裡來人了。是出岫,說玉無塵請她去畫雲軒品茗。
品茗?
璃月一聽這兩個字便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從來都知道她不愛喝茶的。
不過越是故弄玄虛便越想去看看他搞什麼鬼。
剛站起,“月姐姐。”身旁金縷小小聲地叫。
璃月扭頭一看,某妖孽烏眸澄瑩一臉幽怨,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樣子,用兩根手指小心地扯著她的袖角,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模樣,乖巧可憐得比檀郎那半個月大的兒子還要討人喜歡。
“乖,喝完茶就回來。”璃月伸手摸摸他的頭頂,就跟摸檀郎它兒子一樣的動作表情。
然後妖孽便立刻被安撫了。
跟著出岫一路分花拂柳地來到臨風館,轉到後崖上的畫雲軒,老遠便看到軒中坐了一圈人,玉無塵的聲音若隱若現地傳來。
璃月撫額,她料到軒中必定有其他人,但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
玉無塵、燕瑝、皇甫絕、慕容倦、皇甫殊華還有玉簾秋。
哎,不是說玉簾秋是葉千潯同父異母的妹妹麼,怎麼回來了?回來做臥底?
面朝軒外的玉無塵,燕瑝和皇甫絕最先看見了她,礙於客人身份,燕瑝當然不好先開口,只是溫潤地綻開了一抹微笑,皇甫絕眸色黝黑,看她一眼後又垂下了眼瞼。玉無塵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道:“璃月,姍姍來遲,當罰三杯。”
背對軒外的三人卻只有玉簾秋回眸看了她一眼,那眸光委實沒帶多少善意,看得璃月一怔。
是她眼花麼?竟然從內向溫順的玉三小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氣?莫不是殺氣也能傳染,和葉千潯在一起久了就被傳染了?
只可惜,就算一千個玉簾秋堆起來一起對她放殺氣她也無關痛癢,當下無所謂地揚起笑靨,道:“哦,這麼多人啊?罰可以啊,不過我要以酒代茶。”
玉無塵無奈地看著她,轉而視線月光般在霧絲飄渺的軒內掃視一圈,道:“在座有人不認識這位需要介紹的麼?應當沒有吧?”
璃月看著表面上笑盈盈的玉無塵,心中暗思:好你個玉無塵,這種場合請我來,算是試我的心意麼?
當下大喇喇地挨著燕瑝坐下,抬頭,唯有皇甫絕身邊的皇甫殊華,明眸如水禮數周到地向她頷了頷首,其餘人都垂著眸悶不吭聲。
璃月回以微微一笑,轉而向玉無塵道:“難道真的只是來喝茶?否則大家怎麼都不說話呢?還是因為我來了壞了氣氛?”
玉無塵見明明位置挺多,她卻挨著燕瑝坐了,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酸得要死,聞言道:“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默默無言品茗賞景也挺好。”
璃月“哦”了一聲,調皮一笑,轉而用胳膊拱拱一旁的燕瑝,問:“昨夜你是不是去逍遙大道逍遙了?我去找你怎麼不在?”玉無塵,你就裝吧,氣不死你我酸死你!
燕瑝淡定地嚥下口中的茶,嘴角明明沒有水珠,卻似習慣性地用錦帕拭了拭,道:“昨夜有幾位江湖豪傑相邀小聚,故而未在館中。”
這些來九華山的武林中人,並非個個都是來爭當武林盟主的,武林盟主畢竟只有一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藉此機會來向他們這些三國皇室自薦的,畢竟,如非有需要,這種武林盛會皇族也不會降格來觀戰。
“那就是沒去咯,我現在帶你去逛逛如何?可好玩了。讓他們這些君子在這裡淡如水吧,我們甘若醴去。”璃月說著,站起來便開始拖拽燕瑝。
那邊皇甫絕似乎嗆到了,輕咳起來,慕容倦還保持著不抬頭不看她的雕塑造型。
燕瑝從容不迫地站起身來,溫文爾雅地向玉無塵辭別:“多謝玉公子款待,無奈燕某重色輕友,與璃月先走一步。”
玉無塵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璃月也憋得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