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意義。
對他這樣的反應金縷似乎也頗感意外,正想再次俯臉過去時皇甫絕突然一拱手,面無表情來了句:“多謝金太子提點。”
提點?提點什麼?璃月看著兩個正用眼神交流的男人,心中無限好奇。這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耳語,能說些什麼呢?
金縷打著哈哈,伸手拍著皇甫絕的肩膀道:“皇甫兄客氣了。”那個親密和自然,不知情的人一眼看去絕想不到他們才剛剛見面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璃月縮回馬車內,開始揉額角,男人的世界果然不是輕易好介入的,怎麼看怎麼詭異。
不多時,車門開啟,金縷蝴蝶似的鑽了進來,隊伍啟程了。
耳邊一陣馬蹄轟鳴,璃月轉過看去,卻是皇甫絕英姿颯爽地帶著他的人馬從窗邊呼嘯而過。
“月姐姐,你看他幹嘛?看我嘛。”妖孽伸爪捏住她下頜轉過她的臉。
“你剛剛對他說什麼?”璃月就勢問。
“我讓你時刻保持與你一丈遠距離,不準靠近。”妖孽嘻嘻笑著,不知真假。
璃月一把揮開他的爪子,啐道:“多此一舉,不知道人家有青梅竹馬談婚論嫁了嗎?”
“青梅竹馬未婚妻什麼的,不就是用來拋棄的嗎?”妖孽一本正經道。
璃月語噎,看看,這始亂終棄的性子終於出來了!當即剜他一眼,扭過頭去就開始想念忠心不二的葉千潯。
只可惜,他終於選擇了放手,不要她了。
她是個壞女人啊,配不上那樣真摯熱烈的感情。思之,心中甚是哀傷,現在想來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身邊這些男人又是從何時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
都是她的錯麼?
每每想到這些腦海中就一團亂。
旁邊金縷見她神情不對,正想變個戲法討她開心,不料腦中突然一陣暈眩,他伸手撐住車中的矮几,略微搖搖頭,清醒過來後便深覺這股暈眩來得不正常,當即穩住心緒真氣默運,開始檢查自己哪塊出了問題。
不動真氣還好,一動真氣全身的經絡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陡然一驚,這是……中毒了麼?
又試了兩次,每次都是這般,他才確定,自己真的中招了。
昨天晚上璃月給他按摩點他昏睡穴時他還呼叫過真氣,並無一絲不妥,那麼問題就出在昨晚到現在這段時間裡。
這段時間他做過什麼,吃過什麼,立刻在腦海中回想,一個細節都不錯過,然而,沒有尋到一絲不尋常之處。
他心中開始隱隱不安,趁著璃月注意力放在窗外時悄悄打量她。
若說要對他下毒,有機會的人只有她,因為只有對她,他是從來心不設防的,其他人,哪怕是他最最信任的李逝,他都是時刻提防的。
這些天他與她同吃同睡,若她對他下毒,再容易不過,可……她會嗎?
當心中對一個人產生懷疑時,首先思考她有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璃月有對他下毒的動機麼?他什麼都依著她,對她有求必應,最近也不曾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傷害過她身邊的人,什麼原因能讓她對他下毒?
應該沒有。
如果不是他,那他體內遏制他動用真氣的毒性何來?
聯想起之前蘇庭松被人下月蠱而璃月來盛泱找他算賬一事,他又開始感覺到如小時候那般深刻的不安全感來。
金威死了,他的政敵也殺乾淨了,但,新的敵手盯上他了。
兩件事都做得不露痕跡,這個人,不容小覷。
他忽而想起,昨夜蘇吟歌來了,會不會是蘇吟歌……他如何說服璃月對他下手?
……
趕了一天的路,晚上兩撥人宿在一家被清了場的酒樓中。
金縷竟然主動要求和璃月分房睡,這讓璃月頗為驚奇,卻也沒有意見。睡覺之前,璃月又開啟那個錦盒,看著盒內剩下的五個瓷娃娃,心想不知九華山之行能送出去幾個?想她這麼大的人竟然送這種小玩意兒哄人開心,想想都有些臉紅,不過……即便別人都不喜歡,小粉嫩該是喜歡的。
拿起他的那隻,璃月轉身就出了門向一旁金縷的房間走去,一來為了給他一個驚喜,二來也看看這個素來黏在身上揭都揭不下來的狗皮膏藥今夜主動要求分房是為哪般?
時間還很早,金縷的房內卻沒有燈光,李逝守在門前。
“哎?他人在裡面嗎?怎麼這麼早就熄燈了?”璃月指著房裡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