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叫起來,捲動著長長的觸鬚,不停地旋轉身體,尋找有利位置,勇猛撲殺。幾個回合下來,果然是黑甲將獲勝了,趾高氣昂地鳴叫著炫耀武力。
整個巡檢司院中靜悄悄的,除了蛐蛐的叫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蕭赫風沒有世家子弟的矯情,他把衣襬一撩,席地而坐。對眾人道:“都抬起頭來”
“巡檢司現有多少兵士?”蕭赫風隨便的作風讓眾人都不知如何應對了,每個官員上任不都會來敲打敲打手下兵士以立威嗎?這位爺怎麼像拉家常一樣隨便啊?
老兵可能是臨時代管的頭,他回答道:“原來巡檢司有九十三人,上個月受傷三人,還有十人因對前任劉大人不滿而逃走了,現餘八十人整,分三班巡守漁容縣城四城門及周圍各處關卡。”
他聽後點了點頭,手拄著膝蓋說:“且不說逃走的,你們這幫不走的還不是為一個月這四鬥米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巡檢理解弟兄們的難處。大家喜歡玩是吧?本巡檢也一樣,牌九色子、蹴鞠、雙陸、鬥雞走狗,猜枚狩獵……有好玩的大家一起玩”
聽到這話,眾人都面露喜色,敢情遇到這位是同道中人
蕭赫風繼續說:“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弟兄,也都知道規矩,既然賭了,誰要中途退出就得砍手砍腳”
三天後——
“蕭大人,我……不玩了行不行?”那個邋遢的青年臉都快擠成苦瓜了,雙手抱著肩,只穿一條短褲站在瑟瑟寒風中。
“行……”蕭赫風掂著手中的色子,獰笑道:“砍手還是砍腳?你選”
“不,不是我不想玩,阿嚏我啥也沒有了怎麼玩啊?”他抹了把鼻涕說道。
“賭債肉償”蕭赫風的話讓眾人倒吸口冷氣,這麼俊的男人還好這口?邋遢六這樣的極品他都能下去嘴,真是……看不出來啊
邋遢六也嚇得捂住後臀……還有另外幾個只剩中衣單褲的也都變顏變色。
“割肉”蕭赫風從腰間抽出刀來一下紮在桌上,震得色子一跳:“輸幾兩銀子就割幾兩肉”
“蕭大人饒命啊只要大人饒小的一命,小的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大人”邋遢六和幾個輸得精光的兵士跪在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苦苦哀求。
蕭赫風冷哼一聲:“看你們這德行在外面輸光了也這樣?巡檢司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看著點”他抽出刀猛地一砍,桌上的色子被劈成兩半,從中間流出水銀來。
原來放了水銀的色子重,只要在丟色子之前輕輕在桌面頓一下,然後再丟出去,無論如何丟,都只會保持水銀朝下的那面,很多賭徒會用這個辦法行騙。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蕭赫風說:“十賭九詐入了賭這行早晚一天輸得傾家蕩產。你們都想好了,若有就喜歡往坑裡跳的我也不攔著,現在給我走人若有想改邪歸正的,本巡檢保證日後不光是四鬥米糧,一定讓你們有比正規軍更高的待遇”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跪在院中,聲音也比往常洪亮了不知多少倍:“願聽大人號令”
至於邋遢六等人,想不聽也不行,衣服都輸光了,想走也走不成
這個時刻眾人都萬分懷念被逼走的前任劉巡檢,早知道就不故意把劉巡檢擠兌走了。這位爺倒是不打人,他能玩死人
正文 95火器
95火器
雖然許多人都違心的服從蕭巡檢,可骨子裡還是對這個京城惡少不服從。蕭赫風也不在意,畢竟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嘛時間長了,他們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這天輪到李大頭守南城門卡哨,他原來市虎出身,憑著人高馬大又有一身蠻力,胸口紋著虎頭,走到哪家酒館不吃霸王餐啊後來因為喝醉酒衝撞了禇荇的馬車,被禇荇的打手掰斷了一隻手指,才消停點,進了巡檢司混口飯吃。
這時正趕上一個老太太挎著籃子賣雞蛋,他當市虎習慣了,往老太太跟前一站跟一截黑鐵塔般,嚇得老太太差點把一籃子雞蛋都摔碎了。
“小心點”他用手一扶老太太,順便用那簸箕般的大手抓了六個雞蛋揣在懷裡……這時,一隻手狠狠抓住他的手腕。
李大頭抬頭一看,竟然是神出鬼沒的蕭巡檢。
“給錢”蕭巡檢冷冷地說。
那老太太嚇得聲音都顫了:“我……我不要了,幾個雞蛋,送軍爺下酒吧”
“這段時間嘴都淡出鳥來了,靠山吃山,這守城門就得拿門包憑什麼不讓拿?”李大頭揚著腦袋就不撒手,他仗著一身蠻力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