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傾盯著眼前的無瑕俊臉愣愣地想著,安沐辰已伸手再拿起一塊披薩:“這名字,倒是奇特。”
“額……這僅是我們家鄉的一種稱法而已。”
方才沒留神用了她那個時代的稱法,雲傾傾隨便解釋道。
安沐辰若有所思地點頭:“這種稱法很獨特。”而後話鋒一轉,“我記得你說你是北邊西城人士?”
雲傾傾乾笑:“是啊。”她當日確實從那邊而來,便隨便將那地方胡謅成自己的家鄉。
“我年少時也曾在那邊居住了些時日,對披薩這一稱法倒是前所未聞。”
“我也只是行乞時路過某個小鎮聽聞的而已。”雲傾傾不自在地應道,將話題扯開,“大公子原也在北邊西城住過?”
安沐辰將目光投向眼前的漆黑,點頭:“嗯,住過幾年。”
雲傾傾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公子是否聽說過巫人秘術?”
原本漫不經心地落在別處的黑眸驟然收回,落往她身上,平靜幽深的墨色眸子帶著研判,還隱隱帶了絲凌厲之色。
雲傾傾被他略顯凌厲的眼神盯得頭皮有些發怵,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我前些日子在路上聽聞巫人秘術這事,聽說源自於位於北疆的北邊西城,但我自小在那邊生活,卻從未聽說過,所以有些好奇。”
安沐辰望著她,眼底的凌厲已經隱去:“略有耳聞。”
心跳因這句話微微加速,雲傾傾盡量讓語氣平靜:“聽聞這巫人秘術神秘莫測,素來不外傳,如今這世上真正掌握這巫人秘術精髓的也僅三人,但這三人身份莫測,行蹤飄忽不定,至今尚無外人知曉。公子見多識廣,應是知道這三人吧?”
安沐辰望著她的黑眸中帶了點探究的味道:“傾雲,你似乎對這巫人秘術很感興趣?”
雲傾傾乾笑著避開他似能洞穿人心的打量:“我素來對奇人異事感興趣,偶然聽人提起,忍不住上了心。”
“是嗎?”淡淡的回應,聽在耳裡是擺明了不信。
“傾雲,你今晚與以往似乎有些不一樣。”安沐辰沒有回答她的疑惑,僅是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雲傾傾疑惑地望向他。
安沐辰略有所指地道:“平日裡你倒是從不敢與我直視。”
何止是不敢直視,簡直是唯唯諾諾,懦弱窩囊無能到極點。
雲傾傾想她該感謝他給她留足了面子,她抬頭望向他,努力擠出一個羞澀的笑意:“我性子生來懦弱怕事,總擔心說錯話得罪主子們丟了飯碗,所以那時說話做事總免不得小心翼翼,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發現主子們都是心胸豁達之人,也不計較尊卑,不會無故責罰奴才們,所以我慢慢也就放下了心底的懼意。況且我既是男人,總這麼窩囊無能以後娶了妻怎麼保護我的妻兒。”
“男人?”安沐辰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那一眼盯得她後背寒毛一根根直豎,還以為自個哪兒漏了餡,不想安沐辰卻在這時開口道,“你這身子骨怕是弱了些,以後要保護你的妻兒怕是也不容易。明日起你就晨起隨我一道練些強身健體的招式吧。今晚四小姐也力薦你來書房來著,既然你有心以後為你的妻兒撐起一片天,怕是也不願再在這馬廄裡沒出息地待一輩子,那就先來書房幫襯著,也好趁機多學點東西,他日你要改做其他事也是方便些。”
一番話說得體貼周到,雲傾傾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得垂眸,掩去眸底的苦惱:“謝大公子。”
書房是安沐辰平日處理公務的地方,她至今尚不清楚鎮日忙碌的安沐辰忙的是什麼事,自家老爹是當今萬歲爺,他卻除了獲封個閒散王爺也不見經常上朝,國家一派安靜祥和沒有戰爭,他也無須領兵打仗。說是賦閒在家,但是她這半年來卻極少聽聞他回府。
不過只要能自由出入號稱安王府寶庫的書房,於她也是一大方便,說不定她能從中找出些什麼東西來,對於這麼一安排她是求之不得,只是,以後要每日早起陪他練功……
雲傾傾想著便頭大。
“明日我便讓劉管事將你手頭的工作好生安排好。到時你在住這大後院每日早起練功怕也不方便,你明日收拾妥當便搬到東苑來吧,我讓劉管事給你安排個房間。”
安沐辰這一番吩咐驚得雲傾傾顧不得頭疼之事,抬頭望向安沐辰。
安沐辰卻沒再給她開口機會:“天也不晚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是。”雲傾傾只能低眉應道。
“關於巫人秘術,那也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