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道她的秘密?
可倘若他不吃,連這點機要都無法得知,就這般回去,實在不好覆命。
早先以為說出了北堂烈的名字,就能以此引誘夏無憂隨他回碧淵海。
可哪知那女子非但毫無動容,轉而乾脆利落的轉身走人,連晚飯都不給他送。
刻薄如此,果然最毒婦人心!
“你可願意?”
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夏若洵再追問。
此刻主導權,可在她的手裡。
半響思量,蘇景年實在不想吃那毒藥,便道,“不如這樣吧,我告訴你一件讓你放心的事情,這毒藥,不如就勉了?”
眼色橫起,夏若洵嘲笑道,“看來你到底也是個怕死之人。”
這點,蘇景年並不否認,“任何錯誤都可以彌補,就算彌補不了,也可以摒棄再重新開始,唯獨你的命只有一條,你也是從夏宮死裡逃生的人,應該珍惜自己的小命才對。”
不小心又被說教了,若洵對他根本不服氣,一改才舒緩了少許的臉色,她冷聲道,“說你那件事來聽聽,若不能讓我放心,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服下毒藥吧。”
對於惜命如金的蘇景年來說……
“我對你們新夏如何復國實在沒有興趣,當年夜都一戰,得人暗中相救,再機緣巧合去到碧淵海,這些都是情非得已,如今中土大亂,我的主子只要我做一件事,就是帶夏無憂回去,你可知,你這位姐姐的母妃,與碧淵海的海皇是何關係?”
聽到這裡,若洵也再難鎮定了。
偏這蘇景年,像是看出了什麼,索性將他知曉的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你可知你父皇為何如此疼愛夏無憂?並非她母妃是夏城壁最愛的女人,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是海皇的摯愛!”
世上最苦,莫過於想愛而愛不得的痴情人!
當年前夏皇派人到碧淵海,將那女子綁了來,再威逼利誘,以其舞女身份詔告天下,就是要告訴海皇,他最愛的女人在夏國。
控制了她,便控制整個碧淵海。
“所以——”
他往帳營外看了眼,莞爾出個詭笑,“用不著羨慕你的姐姐,她只是活在虛偽的寵愛中的可憐人而已,夏無憂,你可聽見了?還想知道什麼?大爺我統統都告訴你。”
讓這丫頭來套他的話,當著以為他無法察覺了麼?
帳外的人,早已在他那番話中,被捲入難以平靜的狂風暴雨。
假的?
她從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救他,需要怎樣的代價?
蘇景年由始至終都沒想隱瞞他來此的目的。
一則為監視中土的戰局動向,二則,他雖是被北堂振安插到了海皇的身邊,卻因為老海皇的相救,從此為其效命。
今日被囚在此,他顧慮諸多,原想有夏若洵搭救,大家互相理由也無妨。
可這小丫頭鬼心思太多,幾番對話下來,他再蠢也聽出她是來套他的話了。
若他剛才真的吃了那粒毒藥,那真是追悔都來不及遴!
他們蘇家的人狡詐,夏氏皇庭中出來的公主也不差。
“無憂公主,還不出現一見麼?”
他斜眸望著營帳外說道,視線再移回夏若洵臉上,嘴角扯出抹詭笑,“雖然你恨夏無憂入骨,不過還好,沒忘記本分。箔”
也就是說,她能夠幫著她憎恨的姐姐來算計他,還不算太蠢咯?
若洵年紀還是小了些,被他淺淺一激,就怒於表色,吃力的推著輪椅,在無憂進來的時候,生硬的擠了出去。
無憂想去追她,卻被洛迦一攔,“我去吧。”
他示意程鮫兒夫婦和紅月,有他們在,他也安心,人便是追了出去。
花雕將帳內的燈點亮,瞬間蘇景年感到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自己,不由又滿不在意的笑起來,問夏無憂,“其實你還是想和我去碧淵海的吧?”
夏若洵來套他的話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如果不在乎,誰還管他的死活呢?
“你知道的真不少。”
努力按捺心中的起伏,無憂略顯淡傷的臉容裡擠出飄渺的笑。
抓住這絲情緒,蘇景年追問道,“我說了你父皇寵你的緣由,所以難過了?”
她難過的話,他才高興呢!
誰讓她刻薄囚犯,連飯都不給吃。
“我確實不知母妃的身世,一直以為她只是異國的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