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她到大燕來都已經有八年了,只是在根深蒂固在腦中的觀念卻是一直未變。她幽幽的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去教你怎麼做,而是你去想你要怎麼做。隔在我們之間的問題遠不是你想的那些,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給了我幸福的回憶,可是愛情不是光靠回憶就行。你有沒有想過,縱然我這次原諒了你,而日後你若是打敗了馬問天,統一了大燕,你又將置我於何地?”
白洛飛坐在她的身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此時暮色降臨,山中霧氣又重,那薄霧纏繞著她的臉,朦朧而迷人,如墨玉般的眼睛望著遠方,在霧氣的迷濛中,有著一種悽婉的美。
白洛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她在她的記憶中雖然極為聰明,卻是帶著些調皮的,靈動而又有生氣,而此時的她,或多或少都有些憂鬱的色彩,他心頭一震,心裡滿是憐惜,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卻彷彿又能更加迷茫了起來。
他幽幽的道:“那些事情都不知道能不能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更何況,在我的心裡,不管我處於什麼位置,你都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他心裡也補了一句,日後哪怕她真的死了,他也寧願相信也只如鍾痕設的局那般,突然有一天她又出現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寧願等待,再也不會因為什麼理由而去娶其它的女人。
南煙輕輕的問道:“你若真成了一國之主,會像鍾痕一樣,拋下所有的事情來找我嗎?”
白洛飛微微一怔,想起師父一直以來對他的教誨,又想起在青楚當韓王時所有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充滿算計的日子,那樣的生活讓他有些懼怕。自有了南煙後,他才發現真心的笑是多麼的開心,他也才體會到生活的樂趣。卻也聽到南煙的話裡提到鍾痕,心裡有些不快,為什麼拿他跟鍾痕比?
南煙見他遲疑了片刻,心裡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讓白洛飛真的為她做出像鍾痕那樣笨的事情,可是他的遲疑卻還是讓她有些生氣。她見白洛飛正要說話,搶在他的話前道:“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我們還是將野豬肉洗乾淨帶回去吧!”
白洛飛見她眼裡有一抹失望,知道她又誤會他的意思了,取來佩劍還割肉,邊割邊悶悶的道:“我和鍾痕不一樣,不要拿我和他比。”
南煙聽他講的有些委屈,心裡不禁又感到有些好笑,現在離逃出宵嗚只怕還要些時間,趁這段日子,她也要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與白洛飛是分是合也該做個打算了。逃避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也忍不住會想,如果與鍾痕的相識也和白洛飛一樣,沒有所謂的仇恨和算計,她是不是也會愛上鍾痕?最後的假設讓她自己忍不住想笑,因為她發現縱然鍾痕對她柔情深種,她還是不太喜歡那個冷冰冰的男子。
她發呆的時候,白洛飛已經將野豬肉分成了許多塊,只是她拿起來清洗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的罵道:“你怎麼不把豬皮割掉,上面這麼多的毛,你自己吃啊?”
白洛飛這才發現他剛才在割肉時,心不在焉,肉是割好了,卻沒有去皮,聽到南煙略帶責備的聲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自我解嘲道:“豬皮吃了對面板好。”
南煙聽到這一句一愣,這樣的話語像極了她以前那個世界的話語,白洛飛居然還有這樣的意識,她不由得笑問道:“你對面板的保養還知道什麼?”
白洛飛一怔,反問道:“保養?什麼東西?”
南煙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道:“沒什麼!”他又不是真的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保養?剛才的那一句話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
白洛飛見那些豬皮實在是有些煩,便讓南煙讓開,他便施展劍法將最上面那層皮去掉。南煙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見到滿天的肉雨,肉一被拋上天空,落下來的時候便已分成了兩份,皮肉分開。
南煙有些好笑的看著白洛飛的舉動,取笑道:“白大俠的劍法果然舉世無雙,切起肉來實在是乾淨利落。”明明是殺人的招式,在他的手中似乎也風姿萬千,紫衣翩翩,動作是帥呆了,只是這麼帥的動作用來割肉,實在是有些浪費。
白洛飛對於南煙的取笑也不以為意,笑道:“你如果喜歡看,我天天切給你看。”
南煙笑道:“白公子殺人的劍變成切肉的劍,難道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她忽然覺得這段子像極了武俠小說裡的經典片段。
白洛飛一本正經的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這把劍從此只切肉不殺人。”
南煙笑了笑,肉也已經清洗的差不多了,輕輕的道:“都切好了,我們就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