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金亮做的事情更是險些讓其他三家跟著一塊陰溝裡翻船,她心頭自是惱怒憤恨到了極點。想到那天在韓國公府和宜興郡主密談時,宜興郡主讓她勸勸韓國公夫人,有幾門產業不要再涉足,她後來問出那也是從前東昌侯夫人攛掇的,因而更是對這一家人恨之入骨。
“你當初險死還生,都是那家人惹的禍,你還惦記這些小事,也太大度了……罷了,派個人出去打發了他走,送些程儀算是了結了”
陳瀾聞言苦笑,心想自己哪裡是大度,而是還不習慣這年頭的一人做事牽連九族。再說,花費了僅剩的家底卻換來陽寧侯府冰冷的驅逐,還不如起頭就把人拒之於門外,這樣還未必惹出更大的麻煩。因而,朱氏既然這麼開口了,她就不再多說,行了一禮便出了屋子,到了院子裡就令人把張媽媽叫了過來,又把朱氏的話吩咐了一遍,末了還不忘補充了兩句。
“程儀到帳房支取,另外,門上的人還請媽媽好好告誡一番,以後眼睛擦亮些,有些錢財不是那麼好拿的踩低逢高這些勾當一時半會是杜絕不了,可也不容他們一時恣意給府裡惹禍,所以傳令前院的劉管家,革他們一個月銀米”
這對金家算是仁至義盡,而對門上的處罰卻不可謂不嚴厲,因而張媽媽為之色變的同時,也更恭謹地答應了。她正要走,就只見賴媽媽匆匆從穿堂那邊進了院子來,前襟溼了一大片,走路也有些跌跌撞撞。待到近前,賴媽媽彷彿才看見站在正房門口的陳瀾和張媽媽,忙停住腳步笑呵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