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茹萍叫道:“祖父,這事兒如何瞞得住!再說祖父雖為閣老,但賀家卻是寵臣,又手裡有兵。比起動黑手,祖父怎麼會是賀家的對手。到時候賀家報復起來,祖父要如何抵擋。再說琦哥兒要知道我如此心狠手辣,只怕再不會理我了。如今,那丫頭已經知道了,我不過想警告她一下,她反而警告我小心護著兩個孩兒。”邢茹萍說著,急的快哭起來。
邢閣老眼中精光一閃:“賀家知道了,賀家女這麼說的?”賀指揮史怎麼邀怎麼賞都老神在在做他的保皇黨,這下子五皇子急了,用逼的,反倒一下踩中他的痛腳。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
“是啊祖父,賀家若真動起手來,我可怎麼辦啊。”
邢閣老道:“什麼怎麼辦,你什麼都不需要辦。孩子是唐家的孩子,你一個人操什麼心,你只管把這事兒告訴唐家人,他們也是武將世家,比權比勢比富貴比人脈,哪裡又比賀家差了,唐家豈有不護著自家孫子的道理。”
“可是祖父,這樣唐家人豈不就知道我私下的小動作了,我以後還如何在唐家立足?”
“兒子重要還是面子重要,你不會分不清吧。”邢閣老道,“當初想收拾那小庶女,又不肯殺人滅口,還要以此要挾,你就沒想過那小庶女知道了後會如何嗎?她又不是死的,自然會報復,現在不過是該來的來了而已,你又擔心害怕個什麼?”
“可是祖父,你當初說你會處理乾淨的。”怎麼偏拉扯上我來。
“我是處理的很乾淨,是你要找人家麻煩先的。”
“那祖父現在就沒有別的法子了麼?”
“有。你只管先把此事告訴唐家人就行,其他的就放心吧,不會讓你擔心很長時間的,也就快了。”
若賀家真的動手動唐家子孫,唐家必然翻臉。賀家是死忠保皇黨,聖寵更盛,唐家只能選別家勢力,那必然選擇五皇子陣營。唐玉琦已然在西南軍中了,若能把唐家整個拉上五皇子這條船,關健時候,可比賀家還管用呢。皇上雖然讓唐老侯爺賦閒,但他依然是指揮史,正史。
而賀家,手握兵權,最知聖上心意,可人卻是個極死板不變通的,自己女婿也一腳踢到偏遠地方編地方誌去了。五皇子親自上門都不中用,各種方法拉攏不成,也只好打壓了。
如今如果賀家怎麼逼都不敢出手反擊,那就說明聖上是真的意屬五皇子。只要賀老頭不與他撕破臉,小意謹慎夾著尾巴對他,說明五皇子不但能上位,還會是最名正言順的上位。那他邢家,儘可以揚眉吐氣。到時候,內閣首輔之位,賀家不管在什麼位置上,都得對他恭恭敬敬的。他何必怕姓賀的。
而如何賀家立時反應激烈動作起來,不把他放在眼裡,便顯然是不把五皇子放在眼裡,也不用再觀望了,讓五皇子直接動手還保險點兒。
總之,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錯,如今,就靜觀其變吧。邢閣老想著,笑道:“到時候,你想怎麼欺負她就怎麼欺負她,她必不敢還手。”
邢茹萍良久無語,她知道此事一定牽扯到了朝堂大事,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心裡很不安,雖然以前,她祖父總是算無遺策,讓她很放心。
邢茹萍回去後,便把與明玫間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婆婆。唐大太太早覺出不妥,正準備空出手來細細查問兒一番的,如今得知此情,心裡不由一緊,就飛快給明玫捎了封信,說唐家定會給她一個交待。
然後,邢茹萍被軟禁,不能出唐府半步,不能往外捎出片言只語。
當然,內宅兒婦人,本來活動場所就是在內宅的嘛,這算是個聊勝於無的面子安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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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佬們都覺得快了的結果是,果然很快。
朝堂之上,三五兩個皇子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三皇子依然走他的親民路線,爭取民眾基礎,一邊時不時的宣揚一些裴家擁軍自重,欲謀反篡位的言論,也時不時的糊一些疑似這樣的事情到裴家頭上。還收集了所有裴家軍不聽王令的事實,比如聖上屢宣而裴侯爺從不應召入京之類的事兒。
五皇子背靠裴家這棵大樹,依然行霸王手段,時不時把支援三皇子,叫囂得比較厲害的官員直接斬落馬下,黑道白道不計。然後五皇子的人還反咬說是三皇子黨故意耍的苦肉計,企圖栽贓陷害於他而已。
當然暗地裡,兩兄弟你來我往到底怎麼回事兒,連聖上都表示沒弄清,民眾誰還說得明白。
而明面上,眾朝臣們也站隊站得差不多了。真心實意的也好,被迫無奈的也好,覺得自己慧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