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體原弱些,偶感風寒,無大礙,溫補即可,便又寫了張單子。
最後才是賀明璇,才發現真正的病人在這兒呢。不怪最後她才排上號,實在是誰讓她自己個兒睡到姨娘的房裡呢,不去主子房先診先去奴才房,到哪兒也沒這樣的道理不是。病勢沉重的病人,賈太醫卻論斷的最順溜:夜寐不穩,風寒入侵。吃藥捂汗,無大礙,刷刷刷寫下了方子。
賈太醫的藥果然管用,老太太和賀明玫到了下午晌,便都磨磨蹭蹭地起了身,說吃了藥已然好多了。而賀明璇,連著灌了二大碗黑湯湯,蒙了幾床被子捂得滿身大汗,到下午晌,身不燙了頭不痛了,已然大好了,竟也起床下地了,並且,據說起身的比賀老太太和賀明玫還要稍早些。只不過她隱瞞不報,並且活動夠了後重又故意躺到床上去哼唧罷了。真的,裝病神馬的,太沒品了。
(賈太醫:真病易治假病難醫啊,詛咒倒他招牌的假病患者們真病上,並遇上個假大夫。。。吼吼。。。)
16第16章
賀老爺晚上回府,帶著一個赤金大項圈。他本來是昨晚被大太太一頓嗔怪,也覺得自己昨天的態度對小七有些不妥,準備送個物什算是補償。加上那二個小女鬥氣,他這做老子的花點血本哄個開心也好和解些。也是受前些天壽昌老侯爺讓他給三丫頭捎墨玉項佩的啟發,於是破天荒頭一遭,這個粗糙老爹給賀明玫捎了個禮物。
誰知進門不久便聽說賀明璇病重,還在美園床上躺著呢。賀老爺想了一下,便轉身去了美園。
賀明璇本來只是在床上矯情著,見賀老爺親自來了,竟越發覺得委屈來,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初時還只是有些壓抑地抽泣,後來見賀老爺坐在榻邊拍著她,越發哭的大聲,乾脆撲進賀老爺懷裡揚聲大哭一場,邊哭邊道:“我昨夜嚇的要死,只當爹爹再也不疼我了。。。。。。我再也不敢跟小七動手了,我去給她道歉,我去給她賠禮,爹爹你不要不理我。。。。。。”
直哭得聲凝語塞嗝將起來。
賀老爺被閨女哭的心頭髮軟,見她真害怕了,也知道錯了,便笑道:“哭得這麼中氣十足的,可見病已好了嘛。知錯就要改,改好了還是咱賀家好閨女。”
一邊說一邊拍著她的背給順著氣兒,半天才哄住了。賀明璇發洩了一陣子,又有賀老爺親自哄著,早覺得這病得有點值。只不好象小孩子一樣一下子完全停住哭,也不好再繼續撒潑鬧了,便微微抽涕了幾下,嘟著嘴問道:“爹爹懷裡揣的什麼呢,硬硬的硌的人臉痛。”說著坐正了身子揉了揉臉。
賀老爺聽了,去懷裡一抄,摸出那個大項圈來一晃,道:“去洗了臉重新梳妝,把爹爹送你的項圈戴上,回去開開心心的吃藥把身體養好了,然後好好去給妹妹道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賀明璇實在想不到爹爹不但來看她,還早就準備好了哄她的禮物,這下子面子裡子全有了。她滿心歡喜地接過一看,那項圈金燦燦的晃眼,非常的厚重,周邊飾以雲紋飛鳥,下面墜著個赤金的長耳兔子,上面還左右鑲了二個紅色的寶石做兔眼,十分的漂亮。
賀明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急急地先戴上了才去洗梳。
第二天早上,賀明玫厚著臉皮繼續請假賴床,反正藥都開了,還沒吃完呢,過了病氣出去可是大大的罪過。聽說,老太太倒是起身接受了眾人朝拜,甚至連賀明璇都裹的厚厚的去請了個安。賀明玫不由悲嘆,這些人忒的不講義氣,既然是同時病的,好歹同進退一下同時好吧,這麼急吼吼地好了為哪般。大夫不是開了三天的藥嗎?話說那感冒啥的,不得至少七天才好嗎?
不理賀明玫怎麼抱怨,反正晚上的問安她是再不敢稱病不出了,再裝病,只怕大太太便要來給她“問安”了。
尚沒起床,大姐賀明琪來探病了。進來就一通罵,罵她怎麼又病了,怎麼不好好鍛鍊身體,揚言要把她拉去練武場蹲馬步去。然後又說什麼炭不夠旺了,要加炭了,然後又怪丫頭加多了,會壓滅了火,又說窗子應該開條縫透氣,又顯開的縫過大了太敞風。還說那窗紙顏色不夠新,還有那門簾掛的不夠高。。。。。。一頓呼呼喝喝把她屋裡的丫頭們指揮得團團轉。
送走老大,二妞三妞聯袂而至。這二位小姐細細緻致地問寒問暖,輕言細語笑容和煦,三小姐甚至還親手給她剝了個橘子,很是親切的樣子。賀明玫覺得似乎自從她熙和堂裡一番辯駁後,這二位小姐,尤其是三小姐對她態度好很多呢。莫非這位是個M體,喜歡她昨天表現隱帶強勢的那一款?
午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