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出門那個人,入住時有人見過,說似乎是西北口音。
良辰覺得不對勁。霍辰燁在西北這麼多年,又領兵打仗驅逐韃擄,西北的人少有不知世子爺威名的。要說逢迎巴結,往府裡遞貼子或送禮物就是。這麼讓同伴兒鬼鬼祟祟的敲著邊鼓打探府裡內宅事宜,不象是個正經路數。
良辰便跟著那大個子,一直跟出了城去。良辰一直跟在霍辰燁身邊跑腿兒辦事兒,行事上是個腦子細緻的,但功夫就一般,是霍辰燁朝著霍府大管家的方向培養的。結果,他和小廝三人竟然被發現了行蹤,讓人家給逮了起來。
霍辰燁也是大意,想著這京城地界,除了上面,還沒有誰敢動他的人。估記連良辰也是這般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明知人家身手不簡單他也敢跟上去。
總之等霍辰燁知道良辰跟著那人出了城門,有路人發現良辰等三人對敵不過被綁走之時,已經是傍晚了。
詳細詢問了情況,霍辰燁立即帶了護衛追了出去。
地方很偏僻,在城外一個村邊的小院子裡。良辰三人倒也沒有被怎麼虐待,只是堵著嘴巴捆綁起來關在屋子裡,旁邊坐著一個壯碩的漢子,和一個黃瘦的中年人。
那大個子一見霍辰燁,立馬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一臉喜不自勝的樣子。然後撲通一聲跪下,說自己仰慕將軍威名已久,且自己從小習武,一心想著要為國殺敵。便從遙遠的江東趕到西北,想投入霍辰燁軍中。可惜他到之後,霍辰燁已經回京述職了。他在西北呆了好幾個月,久等不著,便和西北的朋友一起尋來京中。
“這兩日我去城內打聽霍府,便有人罵我想要攀附權貴,我一生氣,便故意對霍府言辭不恭,沒想到竟然被人跟蹤。”
那人還細細訴說了自己的身世,姓啥名誰,家人朋友,祖宗三代都說得清清楚楚。“世子爺儘管去查,小人絕不敢有半句謊話。”
又說自己出門在外許久,跟來的朋友又生了病,身上的盤纏已不多,不敢到城內住店,好在他習武之人腳力好,便在城邊村上借住了人家一個空院子。省些住店費用。
霍辰燁一邊讓人給良辰他們三人鬆綁帶出去,一邊聽那人說話。然後他忽然一揮手,身邊護衛拔劍而上,向那兩人刺去。
那大個子正說得聲情並茂,見狀驚怒地住了口,好在他功夫果然高超,一縮一退之後,便站穩了腳跟與護衛們對戰起來。
邊打還邊對那瘦子笑道:“將軍肯定是試咱們功夫呢,兄弟別藏私,快拿出看家門事來,別叫將軍小瞧了去。”
霍辰燁皺了皺眉頭,把手往下一切,護衛們便猛然出招狠辣起來。
那瘦子似乎是真的病弱,很快不支倒地,那大個子便大叫著:“將軍手下留情,我們哥兒倆不敵眾位的威武,咱們認輸了。”
霍辰燁不理,一護衛毫不客氣一劍刺穿了他的臂膀,另一護衛如法炮製。很快他們兩人四臂俱廢,鮮血直流。
“你廢話太多,而我耐心不多。要麼說實話,要麼死,你們有一刻鐘時間做選擇。”
然後讓人嚴加審問。
不但認識他,還知道良辰,這樣也敢把良辰綁來此處,膽子非是一般的大,並且分明就是要引他過來。
可引他過來是為什麼呢?他看得出這大高子羅裡羅索,是在盡力拖延時間,只不知拖延時間意欲何為。
那大個子還是試圖耍嘴皮子,又是大呼冤枉,又是說什麼盛名之下其實難符,最後乾脆罵霍辰燁小人,沒有容人之量,不過逮了他的奴才就,就使勁折騰自己,說自己瞎了眼來投奔……吆喝了一大堆,卻什麼有用的都不肯透露,一副要殺要剮請隨意的硬漢模樣。
於是不過噗噗兩劍,兩人各被刺個喉對穿。霍辰燁領著大夥兒嘚嘚地回去了。
不招有什麼關係,不管他們是在謀算什麼,他都會查清楚的。
霍辰燁一行人回來的也算快,不過城門早已關閉,護衛拿著腰牌叫了半天的門,裡面只是不應。
霍辰燁越發覺得不對,他本來覺得那兩個人專門宿在外面,不過是不敢在城裡動手,想把他們引出城來的,又或者有同夥埋伏或接應,以便得手。
可是這些都沒有。
難道,只是為了把他阻在城外不成?
。。
午夜,靖平侯府。
外院的馬廄忽然走水,草料堆著火,濃煙滾滾十分駭人。
最先發現的是外院護衛,一通嚷嚷之後,整個外院住著的下人俱被驚醒。草料堆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