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雖然說賈誼有吃人嘴短的嫌疑,但到底對邢姨娘,是過分縱容在先的,要不然她何至於敢提出這樣大膽的要求。
此事霍辰燁所知不多,見明玫言辭間頗多不屑,便替自己兄弟說了一句:“他們有他們的不得已……”
明玫撇嘴:“所謂不得已,男人的藉口罷了。我聽聞此事時也忍不住想了下,你會不會把那什麼董家小姐弄進來,然後將我的兒子分一個給她養去。”
霍辰燁瞪她:“怎麼還胡說!不是說了不會讓她入府的嗎?”
“說得好聽,”明玫不怕死地斜著眼看他,“那董家後面是寧貴妃,寧貴妃旁邊站著皇上,她既然這麼得寵,萬一皇上一個腦抽,真把那女人給賜進來,你會不會也來個不得已?”
到時候程氏面對的局面,沒準就輪到她身上了。她得先打打預防針,亮明態度,這種事兒,反正她抵死不從。
“那若果真如此了,你會如何?”霍辰燁危險地眯著眼,伸手撫上她脖子,威脅的意味兒十分明顯。
“能如何,魚死網破,你死我活!”明玫視死如歸道。
別看霍辰燁對黃鶯已經表現得很無情了,可他明顯還不夠絕決。
而那位又是個不給陽光,也順杆子纏的主兒。何況還讓她看到一線光明。
霍辰燁聽了,便手一緊,就掐上了明玫的脖子:“我叫你不信我,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壞女人,膽敢質疑自己相公……”
掐得她如魚兒般大張著嘴巴,男人卻又低下頭來用唇給她度氣兒,似乎間或咕噥了一句“你就給我走著瞧吧”之類的……然後兩個人把好好的談話,歪到了奇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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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太太很快送了貼子過來,第二天便過來霍府作客。
明玫對董家人不爽,便懶得理會她。反正董家這樣,交好沒必要,得罪也沒必要,所以她乾脆還是讓朱氏待客,自己稱病。
這種事情,霍辰燁已經表過態了,還想讓她怎樣?難道還想給她擺明各種利害關係,讓她親自勸說霍辰燁收了她閨女不成?
若威脅她半分,她就只會想法把她董家閨女的面目扒開,讓人知道她董家閨女是個什麼來路,讓人恥笑董家與什麼樣的人為伍,讓那真正的董家小姐名譽,跟著陷進黑泥潭裡去。兩軍陣前,那是多少萬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跟久病成醫一個道理,毀人聲譽這種事兒,她也能做得無比得心應手。
而董太太,其實是想來探探虛實的。
畢竟雖然霍辰燁見了黃鶯,表現出了些惱意。但男人嘛,多的是喜歡面上功夫的。嘴上說的,和心裡想做的,常常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如果霍辰燁對這個正妻夠好,那就可能黃鶯真的不成。她就及時把這事兒圓回來一些。交好不成,也不能結怨不是。
如果霍辰燁對這個正妻不好,那黃鶯肯定有戲。他們只需再加把勁兒,或者找對方法行事就是了。
所以她堅持要見見明玫,想看看她這麼幾年不露面人前,到底是個什麼境況。
一路走進來,她那早就磨練出的一又火眼金睛裡,收集到的資訊是怡心苑裡井然的秩序,活潑可愛的孩子,丫頭們開朗熱情的迎客聲,牆根擺著的開得正盛的應季花草,正屋裡那雖然不多,卻樣樣上檔次的擺設,秦氏帶著親暱恭敬的稱呼……
整個院子,或人或物,生機勃勃,沒有半分冷清,孤寂,敗落。
這完全不是因為羞愧也好,被迫也好,而隱居三年的地方該有的樣子。
男人們對於妾室玩藝出點兒什麼狀況,還有可能原諒,但對於正妻,常常要求更嚴苛一些,所以正妻的名聲,尤為重要。這個被擄過的女子能過得這般得意,只怕霍辰燁對她的寵愛,絕不比對黃鶯的少。
想想黃鶯那樣的尤物,就是被眼前這位瘦瘦小小的人兒擠出了霍府的,這位高門貴婦人立刻明白,這個女子,才是拉籠霍辰燁的關鍵。
明玫半靠在榻上,笑著招呼道:“我身體一向不好,所以十分失禮,讓夫人見笑了。”
董太太看明玫氣色很好,也不知她是不是作偽。不過人家敢不把她放在眼裡,那就定然是有依仗的。她忙笑道:“哪裡哪裡,是我叨擾了。”
大家客套了幾句,董太太等秦氏走後,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示意明玫將丫頭們清場。
明玫卻只看著她笑道:“夫人有話儘管請講。”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
董太太沒法,便只好笑著道:“我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