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民可就要湧進帝都來了。到時候,疫情擴大,沈小姐真的付得了這個責任麼?”
南宮琰嚴厲的指責聲自眾人的外圍響起,眾人立刻自覺得讓出一條道路來,恭恭敬敬得行禮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
平穩得的口氣,蘇夢黎抬眸的時候,南宮琰已經站到了沈沁茹的身側,還真是沒想到這傢伙來得這麼快,放才的理由不過是她瞎編出來的,是個人都會想到,這些話有著現實的依據。
沈沁茹那副樣子,相府裡的人,肯定成了帝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連平民百姓都極為看中自己的面子,更何況是從小就長在相府裡的公子小姐們,那些小妾夫人什麼的就更加不用說了,出了這事,想來都一個個的不出門了。
至於官員麼,她家爹爹的官職那麼大,每日裡迎來送往的人自然是不少,沈沁茹這樣,當然會有影響。只是絕對不會影響到政事,頂多就是她家老爹收的禮少了些。
她家老爹有個很好的習慣,從來不把政事帶回家裡來,並且一貫認為,家裡面就是自己休息的一個很好的場所,一個人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如果還要處理政事的話,那還不如讓他去死算了。
她家老爹這個點兒,正常不在家,只要一下了早朝,他就會往茶樓裡去,一直坐到太陽落山了在回家,所有的政事基本上都在茶樓完成。但凡是和他一起共事的人,都知道有事得去茶樓,送禮嘛,直接往家裡送就行了,只是太陽落山後,再大的事情,都是兩個字——沒戲。
關於這一點,看這沈沁茹被南宮琰那話嚇得一臉煞白的樣子,想來是不知道的。南宮琰這話說得也真是夠到位的,如此一來,她這罪名還真是有些大發,她可是差點就釀成了帝都災民成片,疫情進一步蔓延的罪過了。
“青柳,再去搬張椅子來。”蘇夢黎有些玩味得看著南宮琰,這可是他未過門的小妾啊,瞧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他也還真是忍心。
“你說我這些日子裡犯了病,這一時半會子也好不了,大夫說了不讓出來,你這偏生得這般逼著我,我再不出現,你是想要怎樣?”挑眉看了一眼沈沁茹,真是個無聊的主子,人長得不錯,就是這心腸有些過了,要是不給她點教訓,還真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繼續跪著?咳咳咳……”蘇夢黎煞有其事得咳了兩聲,手中的帕子被染上了鮮血,此時的南宮琰已經走到了蘇夢黎的跟前,一看她嘴角和帕子上的血跡,立刻上前來,配合著輕拍著蘇夢黎的背。
一手就勢拿過蘇夢黎手中的血帕子,似是有些氣憤道:“都跟你說了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了,你看看,這吹了風,看來更加嚴重了。”
拿著手中的帕子,氣憤得抖了抖,南宮琰將角度把握得極好,所有站在門外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頃刻間又是一陣的譁然。
“原來蘇大小姐的病是真的,你這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啊,硬逼著人家出來見你,你看看,蘇大小姐都咳血了,看樣子又是嚴重了。”
“你沒聽戰王爺剛才說了什麼嘛?這蘇大小姐不能見風。要不是被這小姐逼急了,蘇大小姐怎麼會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呢!”
……
在老百姓的心裡,永遠是疼惜弱勢的人,蘇夢黎平日裡再怎麼紈絝,那也都只是百姓們聽說的,這真要見了她咳血出來,立場立馬就改變了,反倒是覺得沈沁茹有些咄咄逼人了。
“沒事,我沒事,大夫看了,說我這吹吹風也沒什麼,王爺,坐。”蘇夢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順手披了青柳遞上來的披風,瞧著她眼睛裡的精光,南宮琰嘴角笑意肆虐,既然這丫頭想要演戲,他配合著便是。
沈沁茹袖下的粉拳緊緊得捏著,纖長的指甲都要陷進肉裡去了,看著南宮琰對著蘇夢黎笑道無甚開心,她心裡就窩火。以往她有機會見到南宮琰的時候,他都是冷著個臉,有人甚至說戰王爺是不會笑得,可是他竟然可以對著蘇夢黎笑得這麼開心。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給她講南宮琰的故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喜歡上了父親口中的戰王爺,每次一有機會見到南宮琰,她都會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他始終都是淡漠的,甚至連看一眼都嫌多餘。
而現在,在她眼前,她竟然看到了他笑得從容淡定,他關心蘇夢黎,還和她有說有笑得樣子,這深深得刺激了她。原本不相信趙嫣然給她帶得信兒,現在親眼看見了,真是再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相府大門到中庭的距離不到百十步,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