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你在下【1】
鳳夜麟審視的目光如刷子般在他身上又上下掃視。
特別是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流連了好幾個來回。
看到他,青年確實很驚豔。
奢華金塌上斜臥的他不但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還有一雙極其美麗的丹鳳眼。
媚惑的眼廓,妖嬈的眼型,就連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也染醉人風情。
尤其他此時優雅又透著慵懶的臥姿,用千嬌百媚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但他周身隱隱縈繞的銳氣又提醒著人,他是一隻休憩的獵豹,輕視他的下場便是被撕撲個粉碎。
這樣的人確實有與自己做對的本錢。
暗自品頭論足一番,青年莞爾一笑,走上前一步,禮貌性的朝鳳夜麟抱拳說道:
“在下和煦,今日有幸目睹太子風采,榮幸之至。”
“你認識我們?”
鳳夜麟笑,只是那笑非但未達眼底分毫,還有一股暗藏殺機。
屋內紗幔飄揚,清風徐徐,卻卷不走那徒然降低的寒涼。
然而,身處奪人的氣場中的和煦只是微微哂笑,泰然自若地坦言道:
“這有何難?如此風華絕代的男子,大昭帝國屈指可數;又被風月樓尊為神秘上賓,入住王孫貴胄都不能踏步的“五層”,稍有頭腦的人都會猜出您的身份。”
儘管他的理由無懈可擊,但從鳳夜麟俊顏上加深的玩味,不難看出人對他的說辭深表懷疑。
和煦似乎也料到他不會相信自己,也不在意,唇漾淺笑,略有玩味地說道:“太子逃婚三日,如今自曝藏身,恐怕也不僅僅只圖玩樂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和煦一語道破玄機,歐裴文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彷彿是一隻被觸了逆鱗的蛟龍,渾身柔和的氣息霎時被陰冷覆蓋。
老鴇早被他們這洶湧的氣勢嚇得悄悄退到了門口。
想逃又不敢逃,只能硬著頭皮,汗如披雨地緊盯著裡面的劍拔弩張。
我在上,你在下【2】
和煦瞧歐裴文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不禁在心中冷笑:這才是他們真正的面目,既然是虎豹豺狼又何必裝成謙謙君子。
他沒有理會歐裴文,轉眸注視著臉色同樣瞬息萬變,目光卻凌厲如刀的鳳夜麟,一語雙關道:
“在下會如太子所願,也希望太子能信守承諾,履行約定。”
“哈哈哈!”意味不明的話,彼此又是心照不宣。
不過,他的膽大無畏,還是令鳳夜麟驚訝不小,不由地爆笑出聲。
笑得太狂猛,大幅的動作使他微斂著襟口的睡袍滑下半邊肩膀。
晚風吹過紗幔,將他鬢角碎髮揚起幾縷,拂過他迷人的臉龐,散落在那裸露出的肩頸,霎時為他的妖魅增添了幾分狂野不羈。
柔媚與野性,這兩種強烈的反差糅合在他一個人身上,竟是完美的無懈可擊,彷彿本就該如此。
這驚心動魄的風華之姿,任你定力再深也無法抗拒。
和煦雖被他的嘲笑惹惱,仍不抵那怦然心跳的感覺。
目光掃過下面略有恍惚的臉,鳳夜麟不由心生促狹,興味十足的明知故問:“約定?你是指……”
修長的手指指著煦和在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弧度,只是唯美的動作卻飽含了挑釁與不屑。
和煦頓時被他的輕蔑和狂傲激起了傲氣,聲勢奪人道:“沒錯,我出了高價,理該獲得相應的報酬。還是說,太子想食言?”
眼見他們的交鋒愈演愈烈,歐裴文也忍俊不禁。
心中更是對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和煦多了幾分好奇:是怎樣的勇氣使他敢“嫖太子”,他到底知不知道死活為何物。
但轉念,歐裴文更加好奇,尊貴又驕傲的太子殿下會如何應對這膽大又難纏的人。
不過,躲在門邊的老鴇可沒有他們這些爺的淡定。
聽到和煦這急著投胎的話,未免殃及魚池,嚇得趕緊出聲喝止:“這位公子,競拍時只是說可以上來一敘……”
我在上,你在下【3】
“老鴇,你是開妓院的,不會不懂,這“一敘”的含義吧?還是,什麼時候妓院裡的“一敘”成了蓋著棉被純聊天了?”
和煦三言兩語便將老鴇堵得啞口無言,輕描淡寫的話音裡更是鋒芒畢露,滿是譏笑嘲諷。
“你……不識好歹!”
老鴇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