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暖爐,眼睛卻是四下掃去,未曾見到那個熟悉的人,不禁眼神一暗。
蕭祈瑜不知被周昭帝派至何處,竟是連大年三十都不曾露過面,而今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她竟是有一月不曾見他了,霍青敏心中不禁十分擔憂。
哪知衣袖被人一扯,就聽得蕭祈寧朗聲笑道,“敏小子快瞧,那大齊的三皇子與他們的使者來了。”
聞罷,霍青敏與蕭祈涯同時朝蕭祈寧所指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少年身著大紅袍子,踏雪而來。
顏必翰身後的趙孟敖亦是在打量這獵場四周,遠遠的便瞧見了蕭祈寧以及蕭祈寧身旁的霍青敏。嘴角揚起一個冷冷的弧度,他當日便猜到她三人的身份了,當初讓她那般容易的逃了,這下便不會這般輕易了。
趙孟敖俯身在顏必翰身旁輕語了幾句,顏必翰抬眼,見果然是當時在玉門鞭打自己的女子,不禁兩眼含怒,因想著此時的身份與使命,便生生的忍了下來。一臉從容的與周昭帝見了禮。
霍青敏待顏必翰與趙孟敖走近時,一時也是驚呆了。她當日果真是沒有看錯的,那日在德郡碼頭市集看到的少年與冷麵男子果然是她在玉門教訓的惡霸!
“表姐,那帶頭行禮的小子便是。。。齊三皇子?”
“嗯,聽父皇說,那齊三皇子便是東齊皇帝最寵愛的兒子,這東齊帝倒是捨得讓他千里迢迢的出使他國。”
齊三皇子!
她當日在玉門所鞭打的少年竟是他國皇帝最寵愛的皇子!霍青敏已經沒有聽清蕭祈寧後面所說的話了,卻是終於明白當日為老太爺老夫人會匆匆帶了她回京了。恐怕是怕她遭了那齊三皇子的報復罷!
霍青敏回過神時,那邊顏必翰與趙孟敖等人已經行完禮開始替那些母馬找回小駒的難題了。
只見顏必翰身後的趙孟敖讓人將母馬與小馬駒分開,並囑咐下人不要給馬駒草料與水。然後胸有成竹的走了回來。
趙孟敖走到周昭帝面前鞠躬行了一大禮,不亢不卑的說著,“請大周陛下出第二題。”好似那第一題已經解決了一般。
周昭帝笑著不語,就聽旁邊蕭祈寧道,“趙將軍可還記得昨日我在官衙所言?待第一題解決後,自會出第二道題。”
趙孟敖臉上毫無表情,嘴角一斜,就聽他說道,“待再過一個時辰,第一題便就解了。為了不浪費時辰,倒是請公主出第二題。”
蕭祈寧輕笑,“你們三皇子都不曾急,趙將軍何必心急?莫非這便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蕭祈寧這話確實是說得難聽了,只是自古得寵的公主向來霸道嬌蠻,自是無人敢當面說些什麼。
趙孟敖臉色未變,卻是朝周昭帝道,“古來都是**不可干政,沒想到大周公主亦可議論朝事。”
蕭祈寧氣,卻是被霍青敏拉住了。
“我大周先皇便是女子掌管天下,倒是得了個太平盛世,卻是比有些國家男子掌朝還要強大。況且,古時亦有木蘭從軍,婉兒拜相,趙將軍何以說女子不能議論朝事?”
霍青敏這番卻是偷換概念。
趙孟敖看向霍青敏,心中冷笑,卻並未接霍青敏的話。她先是毆打皇子,後事畏罪潛逃,現又是諷刺陛下治國無方,這罪,是遲早要與她一道算算的。
“公主不出題,莫不是無題可出?”
蕭祈寧淺笑,卻是不中他的激將法,“待趙將軍與齊三皇子解決了第一題變會見分曉了。”
趙孟敖冷冷的掃了一眼蕭祈寧與霍青敏,退了下去。
不過過了半個時辰,小馬駒就又餓又冷了。,已是在一旁不耐的叫喚著。就見趙孟敖一揮手,便讓人將小馬駒引到母馬處。又餓又冷的小馬駒四處亂竄,卻是各自都迫不及待地尋找自己的母馬,不一會兒竟是全都找了出來。
顏必翰面露得意,卻是恭敬的朝周昭帝道,“還請大周出第二題。”
周昭帝笑,一揮手,便有宮人端著托盤上來了。只見托盤中放著一個九曲明珠;一旁放著一條柔軟的毛線。
蕭祈寧淺笑,“請大齊使團將這條毛線穿過九曲明珠的一箇中間拐了九道彎的很細的孔。”
顏必翰接過那明珠,這大周不是故意為難他們麼?但是此次借兵他們勢在必得,定是兵來將擋,一定解決了這些小問題。
就見趙孟敖在四周細細檢視了一番,又向周昭帝討來了蜂蜜散在未積雪處。等了片刻,竟是捉著一隻螞蟻,趙孟敖用一條馬尾鬃拴在螞蟻的腰部,然後又把毛線拴在馬尾鬃上;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