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規矩教條頗多,也甚是講究,這安國侯府竟是沒有半分教條規矩的樣子,這般倒是多了許多溫馨。又想到這陣勢,明顯就是要商量自家女兒的事情,竟是沒有讓霍大姑娘退避的樣子,可見這霍大姑娘在安國侯府的地位的。估計自家妹子所說的,也有六分是真的,不禁對霍青敏另眼相看。
霍青敏覺著有目光在打量自己,抬頭見識徐三爺,不禁朝徐三爺微微笑。
老太爺見眾人都用膳用的差不多了,不禁清了清嗓子和徐三爺道,“平直,現在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頭子我今兒個就倚老賣老,說句實在話。你家丫頭的事情,我們府裡也不想發生。可是事已至此,我們光是抱怨也無用,倒不如坐下來,商量個解決的法子才好。”
徐三爺見老侯爺都這般說了,自也不講那些虛禮,起身朝老太爺和老夫人行了一禮,又朝霍大老爺和霍二老爺拱手,才道,“平直並沒有其他說法,只是想替女兒討個公道而已。”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徐黛眉,見她還算平靜,這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他不怕別的,就怕唯一的這個女兒被眾人這般討論想不開,踐踏無事,倒也放心了。
老太爺撫了撫鬍子,一臉淡然的笑道,“手裡委屈,討回公道。這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現今那採花賊已死,只是那幕後真兇倒未抓到。”頓了頓,又撫了撫鬍子繼續道,“你們徐家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可曾認識或見過一個手背有一顆紅痣的女子?”
徐三爺卻是沉著臉搖頭,“我們家雖有些招風,但也沒有得罪狠什麼人,更不可能有人而尋仇。”又轉過頭看著霍青敏,“聽眉兒說,大姑娘已經見了那採花賊的屍體,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霍青敏一改往日的嬉笑,一本正經的看著徐三爺說道,“青敏沒有理由騙三舅爺,那採花賊確實是已死。”
徐三爺朝霍青敏拱手,“多謝霍大姑娘替眉兒出頭討回公道。”
霍青敏忙還禮,“三舅爺這是要折煞青敏了,本就是小事,三舅爺和黛眉姐姐客氣了。”
徐三爺笑,“大姑娘客氣了。”
老太爺清了清嗓子道,“你也別誇她了,本就是她該做的事情。”
二夫人徐氏看了一眼霍青敏,眉間神色複雜,也只是低眉斂目。
老太爺繼續道,“雖說那賊人已死,可是現在京城裡已經流言四起了,小丫頭如今是不能留在京城了。”
是送去遠嫁,或是送去出家,或是帶回晉安,這就的由你怎麼說了。
徐三爺自是明白老太爺的意思,朝老太爺道,“眉兒的將來我已經打算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嫁妝,將她嫁至遠處,有著厚實的嫁妝,我在多準備些陪嫁,嫁到那家人家去也不會吃虧。”
霍青敏心裡卻是驚訝了,徐三爺竟是真的打算將徐家表姐遠嫁?是不知道薛曌廷的流言呢,還是其他原因?不禁出聲道。
“三舅爺可曾問過表姐的心意。”
徐三爺看著霍青敏笑,“自是問過眉兒了的,她的人生,還是要她同意了的。”
霍青敏順著徐三爺的目光看去,見徐黛眉朝自己微微的點頭,不禁有些鬱悶和洩氣。徐家表姐是鐵了心不會與薛曌廷又半絲牽扯了。不禁低下了頭,不去看他人的神色。
她實在是不知,為何徐家表姐願意遠嫁都不願嫁給自己心愛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好麼?難道非要為伊消得人憔悴才好?
老夫人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了,並不說什麼。每個時代都有它的遊戲規則,沒有能力去改變規則,那就只能適應,適者生存。又看了一眼老太爺,見老太爺會意,朝他微微一笑。
老太爺朝霍青敏道,“你家黛眉姐姐自是會嫁個如意郎君的,你個小丫頭就不要來摻和大人之間的事情了。”
霍青敏只是低著頭,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
老太爺轉頭朝徐三爺笑道,“既然平直都已經替小丫頭打算好了,我們自是同意的。到時候徐小丫頭出家的時候,我們安國侯府定是要來喝一杯喜酒的。”
徐三爺朝老太爺笑,“侯爺客氣了。”
老太爺笑。
眾人心中正心思各異時,忽聽見門外有人進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
“老太爺,老夫人,宮中來旨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個身著藍色袍子的少年以及一個月白袍子的少年帶著兩個太監服的人進了正廳。
霍青敏用眼光看蕭祈瑜和蕭祈寧,只見蕭祈瑜板著個臉並不看自己,而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