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他人志氣,你是要氣死本宮!”
蕭祈瑜低頭,“兒臣不敢!”
薛貴妃雙手握成拳,心中的怒意難平,“你若還想認我這母妃,還將薛家當你孃舅家,就好好待若夢。不想到時候你母妃身首異處,那就忘了霍青敏和那個不該來的孩子!”
見蕭祈瑜沉默著不回答,她用力一推,“你趕緊給我回去!和若夢圓房!明日我不想聽到半點你不喜若夢的流言傳出來!”
蕭祈瑜跪在了地上,朝薛貴妃定定道,“母妃恕罪,兒臣做不到!”他心裡裝得是阿敏,他怎麼能和別的女子歡好?
薛貴妃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他,“你……你這是要氣死我!”說著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了,蕭祈瑜忙上前給她抹背。
過了許久,薛貴妃才恢復了過來,卻是轉過身不願再見蕭祈瑜,“既然這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以後我與薛家的是死是活,也不用你管,你妹妹的婚禮,也不要你的出現!你滾!現在就給我滾!”
“母妃!”蕭祈瑜眼中萬般糾結,痛苦與不忍一閃而過,最終跪在床前朝薛貴妃磕了三個頭,低聲道,“兒臣這就回殿裡,明日不會傳出半點流言。”
靜靜的望著薛貴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背影,半晌,蕭祈瑜無言的轉身往外走去。
走到殿門口時,他頓住了腳步,並未回首,背對著她。
“只是這逆謀的罪是要誅九族的,若是敗了,還請母妃不要後悔沒聽兒臣今日的忠告。”
他語氣淡淡,已經又是那個平日裡看不出喜怒的裕王爺了。
薛貴妃揹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娘,”冰冷昏沉裡,她聽到他聲音極低極低的道:“既然你與舅舅想要,那兒子就拼盡一切為你們奪來。”
那一刻她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想要起身看去,可殿門已經“吱呀”一聲開啟,又關上了。
……
夜深人靜,家家關門閉戶。
沈尚書府的管家正打算關門落閘,卻被一雙手及時攔住,他拉開門,便見門邊站著笑意親和的工部尚書薛明志,就聽得他問道,“你們老爺可睡了?我找他有些要事。”
管家因自家三小姐嫁入裕王府的婚事忙了幾日,見裕王爺的舅舅親自上門,連忙將他引入門,恭敬道,“老爺還未睡,薛尚書請隨老奴來。”
薛明志跟著他一路走到沈定文居住的院子,裡面果然燈火通明。他遣退管家,自己走進去,直奔主屋,剛推開門便見一身便服的沈定文坐在桌邊,正在細細書寫什麼。
“沈尚書真是好雅緻。”
沈定文抬眼看他,停下了動作笑了笑:“女兒嫁出去了,心中一時少了什麼,只有練字來平息一番心中的空缺罷了。對了,薛尚書夜深怎會來此?”
“唉,還不是為了你那女婿的事情。”薛尚書笑著看了沈定文一眼,走到他身邊坐下,低聲道:“據我所知,六皇子回來了,而他,就是名震四方的三國首富,江子涯。所以特來與你商議一番該怎麼做?”
“哦?六皇子當年突然的消失,原來失去經商了,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不管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現在他回來了,一直親著長公主那邊,只怕,是個威脅。”
“沒錯,他如今可既是以六皇子的身份歸國,又是帶著許多糧食錢財,若是……”薛明志左右看了看,湊近他耳邊低語:“聽聞皇上最近身上的藥味越來越濃了,若是沒有猜錯,恐怕是……”
沈定文點頭,“有所耳聞。”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沈尚書還是要幫著自己的女婿才是。”說著他又低聲補充了一句:“霍啟那匹夫手裡握著十萬精兵,不過都是在北方,一時要趕回來,倒也不是那般容易。”
“可老夫只有調兵權,並無用兵權。”沈定文明白了他的意思,端起茶盞飲了口茶,笑道:“況且我能調的也只是一部分,若是霍啟趕回來了,那該如何?”
“只要沈大人到時候能夠調兵,後面的事情就交給老夫。”薛明志輕笑,也端起一杯茶輕飲。
沈定文沉默了一陣,後會意地點了一下頭:“我明白。”又問道,“只是,薛大人有多大的把握?”
薛明志又恢復了一直以來的和顏悅色:“只要能拖延西北的駐軍,到時候,老夫便有辦法,沈大人別忘了京兆尹裡面還有老夫發人呢。”
“嗯。”沈定文遲疑了許久,才地點頭:“若是薛尚書有把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