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也會抽出時間,帶我去攖吹雪。
在櫻花紛飛中,我們相視而笑。
有些,不用言語,就明瞭。有些事情,可以不用在乎。情呢。
時光悠逝,明天就要回谷了。我在房中寫著藥方,舅舅近來臉色越來越蒼白,好幾次,看他都像要消失似的。問他,他只是搖頭說沒事。心裡蒙上一片陰影。
“小姐!”恣情跑了進來。“這是莊主給你的。”
拿過那字條。三個字。伴月亭。
我訝異。舅舅怎麼會去那裡?
踏上凌波。風景依舊。恣情一臉神秘的把我拉去那片竹林。
然後,我看到林間,綁著密密的花。近看,竟然是我在這裡從未見過的玫瑰。一根竹子用絲帶綁著一朵玫瑰。蜿蜒曲折成一條小道。
我邊走邊把玫瑰拿下,臉上洋溢甜蜜的微笑。
走到盡頭,手裡已是滿滿一捧。
而面前,通向伴月亭的木橋上,灑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瓣。見過的沒見過的。鋪了一地。輕風吹過,揚起陣陣花舞。花面交相映。聞是歡氣息。
緩步走過,裙袂翻起落花一片。濺起我的淚水一地。
從伴月亭的牌匾下垂下一條細細的白色紗帶。
輕輕一拉。
霎時,粉色的軟絲紗帳從亭子四周飄落。無數的櫻花花瓣在伴月亭四周飛舞,婆娑在隨風搖擺的紗帳間。蝴蝶也在其間穿梭。
一枚戒指緩緩從紗帶上滑落。指面,是一朵盛開的櫻花,金邊粉玉。
花瓣後,刻著。吾至愛汝。
玫瑰落了一地。
晚兒。背後響起他的聲音。
我轉身。面前的男子,仍是那麼清雅,溫潤如玉。
我好象只能陪你走到這裡了。他無力的一笑,臉色近乎透明。
然後,他朝我慢慢倒下。
我扶住了他,坐下來,讓他躺在我的腿上。
他將戒指緩緩給我帶上。我無語。淚,一直,一直,不停的流。
翻過我的手,他吻了我手腕的那個葉形胎記。
我的手無力的垂下。
他放開了我。
裳,我欠你,一個求婚。那是曄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曄,這是你永遠欠我的。我吻著他冰冷的唇。
我俯下頭,吻著夜闌風同樣冰冷的唇。
再也不欠了。謝謝。
我擁緊他,抬頭。看著走近恣情,還有紫離。
你們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我的心,碎了的,聲音。
而我,仍在等
也許等到
等到青春剝光葉片
生命長滿褶皺
等到脈搏闇弱
目光鏽蝕斑駁
等到激情燃盡
思念流成河
等到情感憔悴
變成荒涼的沙漠
等到心啼出血來
長滿老繭
等到所有的夢幻
都凋落
而我,還要等
直到融進那個
古老的傳說……《我還要等》--齊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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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看見你》(黃真伊的插曲)寫完這篇,看完《黃真伊》,暗想一定要將恩浩公子的求婚寫入小說,今終得償所願。
上卷 記得當時年少 番外之夜闌風
夜氏一族,生來就是犧牲品。
當母親安靜的去世時,父親恨恨地對我們說。三天後,他也服毒自盡了。
影谷夜氏,對外界來說,是個未知,是個謎。
而對於我們,則是個最殘酷的桎梏。
從小,母親就很寵愛我。她總是說,風兒,你是最特別的。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裡閃著希望的光芒。只因為,我是這個家族幾百年來在影谷出生的唯一一個男孩。
我的同胞姐姐,闌羽,是個沉靜的人。對母親的偏寵,也只是淡然一笑。喜歡一個人安靜的看書。和我不一樣,小時侯的我,愛調皮搗蛋,會將母親的書房搞的一團糟,只為抓只小貓;會捉弄姐姐的侍女茉兒,看姐姐一臉無奈的笑;也會氣得父親發抖,只為我拔他心愛的鬍子。當然,我也對那絲湖中的紫蓮好奇,有一天,曾偷偷下水,卻被長的像彌勒佛的老頭給抓了回來。那是母親第一次對我發脾氣,說什麼聖湖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