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未明宮。
那個和水洛煙一模一樣的女人羅霓裳的宮中過夜,和她一起守夜。
這若傳了出去,讓她水洛容如何立足,如何管理後宮。外人又如何看待她這個皇后。估計,莫不是各個都抱著看笑話的心,心裡都在盤算著,她這個皇后該什麼時候下臺。
“娘娘,這話可是大不敬,隔牆有耳。若傳了出去,不是更讓小人得志嗎?”梔子聽到水洛容直呼慕容澈的名字,連忙走了上前,緊張的勸著水洛容。
但就算如此,也絲毫沒讓水洛容的怒氣平息了下來,想著,她直接朝著未央宮的大門而去,欲去未明宮興師問罪。
結果梔子更快一步攔住了水洛容,急急道:“娘娘,這守歲,要留在宮中,不然可是不吉利的。而且,您這麼去了,皇上見了肯定要怒的,這不是又順了賤人的心嗎?這些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急不得。”
被梔子這麼一說,水洛容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這個水洛煙,就算是死了,也要留在慕容澈的心裡作怪!水洛容的面色猙獰,眉眼微斂下,眸光之中閃過的盡是狠厲。
“梔子……”水洛容叫著自己的貼身婢女。
梔子立刻走向前,恭敬的站在水洛容的面前,水洛煙低聲在梔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梔子立刻了解的點點頭。水洛容似乎這麼說完以後,原本還顯得狂躁的心情瞬間平靜了許多。站在未央宮的宮門口,看著宮外盞盞紅燈籠,斂下的眸光,流光輾轉。
梔子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奴才,奴才們這才紛紛的起了身,快速的退出了未央宮。
而未明宮內的氣氛,卻也不如水洛煙想的這般美好。羅霓裳隨著慕容澈一起在宮內守夜。但卻始終不發一言,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宮外,思緒已經飄到了周寅的身上,想著,不免幾分哀傷,幾度落下淚來。
“怎麼?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 ?'…87book'”慕容澈冷眼看著羅霓裳的反應,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顎,冷聲質問著。
羅霓裳淡笑著,看不出一絲情緒,道:“皇上,多想了。這除夕之夜,臣妾不免想到爹孃。”
聽到羅霓裳這麼說,慕容澈原本陰沉的臉不免也柔和了幾分,本掐著羅霓裳的手,也變成了細細撫摸,輕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羅霓裳見到這般模樣的慕容澈,緊張了幾分,但她的面上仍然顯得異常沉靜。
“愛妃若是如此想爹孃,朕找個機會,準愛妃的爹孃進宮看望愛妃,如何?”慕容澈突然開口說道。
征服一個女人,慕容澈還是有些手腕。這樣的話,說出口時,羅霓裳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欣喜,但是,也很快的消失不見,平平淡淡的應了聲:“臣妾謝皇上恩典。”
“恩。”慕容澈隨口應了聲,又若無其事的喝起了桌上的小酒。
羅霓裳看見酒杯空了,便斟著杯中的酒,但始終一言不發。兩人很沉默,坐在未明宮的宮殿之內,看著窗外飄著鵝毛大雪。彼此的心裡都藏了心思。
“皇上,這除夕之夜,還是請皇上去未央宮隨皇后娘娘一起守夜,不然,臣妾就是罪過了。”羅霓裳終於看向了慕容澈,開口提醒著慕容澈。
慕容澈看了眼羅霓裳,道:“朕在哪裡,那是朕的事情,愛妃無需多言。”
“是。”羅霓裳安靜的應了聲,不再開口。
一旁的奴才們則不斷的新增的爐火,讓宮內保持適宜的溫度,任未明宮詭異的氣氛四溢。一直到相國寺的鐘聲響起。
大興元年已經過去,正是的走入大興一年。
——媚骨歡:嫡女毒後————
除夕才過,接下來是整整一個正月。對於西夏人而言,這個正月都在過著新年。正月初一的一早,水洛煙起了個大早。
“煙兒,怎麼不多休息會?”慕容修也撐著身子起了身,看著水洛煙,疑惑的問道。
水洛煙似乎到了懷孕的後期,又開始變得嗜睡的多。換句說法,應該是這身子越發的不靈敏,水洛煙也逐漸不愛動,懶洋洋的在床榻上。倒是這般,慕容修反而是更放心了許多。免得看著水洛煙天天頂著一個大肚子,四處瞎跑,更讓他擔心受怕。
水洛煙懶懶的伸了一個腰,道:“今天大年初一,這邊陲不是說,大年初一的人,都出來行走,拜年,最熱鬧不過,想去湊湊熱鬧,順便去晟字號那拜個年。畢竟,李當家當時幫了晉王府許多,回禮道謝,是最基本的。”
“恩。依煙兒。”慕容修點點頭,笑著看著水洛煙,輕輕點頭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