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這樣的人,不曾和宮內人和打交道,不曾害人,也顯得無害之人,煙兒又豈會動手?最多是打發出宮?
但為何,眼前陰毒的煙兒總讓慕容言產生了片刻的錯意,她根本就不是慕容修心中的煙兒,而是另有其人呢?這樣的想法,讓慕容言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很快,那眸光就落在了鳳鸞宮的方向,一動不動。
若他都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為何慕容修會無動於衷呢?還是慕容修已經發現,卻不曾言道呢?而龍邵雲是否也早就知道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才會如此淡漠煙兒而和嵐妃走的近n呢?慕容言不否認,嵐妃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那個母儀天下的女子,而非區區一個皇貴妃。
這樣的想法,讓慕容言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他不由自主的朝著天牢的方向走去,也許,天牢之內的龍邵雲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媚骨歡:嫡女毒後—— ——
慕容修就這麼一反常態,不曾離開鳳鸞宮半步,就這麼一直守在水洛煙的床前。一直到水洛煙本垂放在錦被之外的手指突然動了動,慕容修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看著水洛煙。緊緊的抓住了水洛煙的手。
水洛煙的手被慕容修抓在手中,微微動了動,似乎抓緊了慕容修,嘴裡顯得喃喃自語的說道:“我要做到問心無愧。”
那話語斷斷續續,卻似乎也讓慕容修聽出了一些端倪。龍邵雲因為水洛煙的事情被關在天牢。而水洛煙的問心無愧大概說的就是她在淋雨同跪,為龍邵雲求情,自己的心裡要做到問心無愧。
這樣的理解讓慕容修皺起了眉頭,但是卻不忍苛責水洛煙分毫。水洛煙就在這樣迷糊的狀態中,微皺著眉頭,頭也輕輕的動了起來,沒一會,就出現了劇烈的咳嗽,而後才悠然的醒了過來。
“嵐兒?嵐兒?”慕容修看著水洛煙,快速的叫著她的名字。
水洛煙仍然顯得迷迷糊糊,她看的見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也聽得見那顯得焦急的呼喚聲。但她的眼睛卻無論如何用盡了力氣也無法睜開,似乎陷入了黑色的漩渦,無法起身一般,顯得痛苦萬分。
而那消失許久的蒼老的聲音,卻再度的出現在水洛煙的耳旁,顯得張狂的說道:“煙兒,這樣的情況,你是否放棄?你若放棄了,你仍然還是我龍王的公主,仍然可以回到龍宮!”
老龍王的話,輕易的戳中了水洛煙心中最痛的地方。這這段時間來,她所承受的一切,遠勝於先前在西夏的時候,那種痛,若不是親身經歷,她永遠無法領會。那種面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女,卻永遠無法表明身份。面對著慕容修,卻什麼也不能言道,還在無盡的拖累他人。
水洛煙有時真的覺得這樣的情感壓的她喘不過氣,就只能這麼不斷的在這樣狹窄的世界裡,喘息再喘息。但水洛煙卻沒有輕易的著了龍王的道,她已經費盡心力走到今天,再說放棄,是否又太對不起先前所承受的一切。
“妄想。”這樣的話,水洛煙似乎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對著老龍王吼了出來。
老龍王惱羞成怒的看著眼前冥頑不靈的水洛煙,氣惱的說道:“本王等著看,你求本王的一天!”
說完,老龍王的聲音消失不見。水洛煙的世界清明瞭起來。而那在床邊模糊的身影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慕容修。水洛煙就這麼看著慕容修,卻一言不發,似乎在琢磨著現在的情況。
“嵐兒嵐兒?”慕容修叫著水洛煙,臉色的那種擔憂清晰可見。
而水洛煙許久後,卻突然道:“皇上,是否可以放了龍邵雲?若不夠,再賠上臣妾的這條命可好?”那字裡行間,都在擔憂著龍邵雲,也絲毫不顧慕容修此刻瞬間陰沉的臉。
“你就這麼在乎龍邵雲嗎?”慕容修明知這個時候不應該責問水洛煙這些,但是那種忍無可忍還是讓他輕易的脫口而出。
水洛煙笑了起來,卻沒回答慕容修。相同的問題,她早就已經無數次的告訴慕容修答案。慕容修看著水洛煙一臉的倔強,雖惱怒,卻沒有對著水洛煙發起火,就這麼陰沉著看著水洛煙,一動不動。
“皇上,臣妾求您放了龍將軍。一切的罪臣妾來扛!”水洛煙哀求著慕容修。
慕容修看了眼水洛煙道:“就你這樣的身子,還能淋雨替龍邵雲求情?你不怕朕惱怒之下直接殺了龍邵雲嗎?”
而此刻,水洛煙卻再認真不過的看著慕容修,道:“皇上不是這樣的人。皇上再惱,再怒,也不會做出這種背棄忘義的事情。皇上也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不是嗎?這樣的臺階,不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