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不擅長女紅,這些在女人屋裡常出現的東西,水洛煙這裡,從來看不見。當時,龍邵雲他們都戲稱水洛煙,只愛武裝不愛紅妝。
甚至這個屋內的氣息,似乎都微微透著水洛煙的味道。那種很特殊的存在。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龍邵雲不免的皺起了眉頭。但他卻沒開口,把這些疑惑都吞在了自己的肚子,安靜的等著醫女替已經昏迷的水洛煙檢查完。
“什麼情況?”眼見醫女結束了手中的動作,龍邵雲才開口問道。
醫女的眉頭皺的很緊,看著龍邵雲,搖了搖頭道:“這個姑娘的身子虛弱的難以想象。脈象似有似無。平日想來也是極為小心的,今日怎麼會這麼大意,在太陽下曬著。這一不注意,隨時都會命喪黃泉啊。”
“這麼嚴重?”龍邵雲斂起了眉眼。
水洛煙的情況超出了龍邵雲的想象。他本覺得,最多就是站久了,滴水不進,加上初夏的太陽畢竟也有了些厲害才導致的。而經醫女這麼說後,才不免的驚愕了起來。而醫女面對龍邵雲的答覆,卻給了肯定的答案。
“有辦法醫治?”龍邵雲繼續追問著醫女。
醫女皺了下眉,猶豫了一陣,才說道:“這情況,至少好多年了。沒有辦法,除非自己好好調養,也許會好起來,但也許就這麼越來越差,一切只能看命。奴婢開的藥,也就只是一些安神的藥而已。”
“恩。”龍邵雲點點頭,沒多言什麼,“沒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他示意醫女可以離開。
“是,奴婢告退。”說完,醫女就欲離開。
就在這時,水洛煙卻幽幽的醒了過來,先前龍邵雲和醫女的對話,水洛煙也聽了個大概。她睜開眼,掙扎著起了身,對著欲離開的醫女叫道:“年醫女,請留步。”
“煙嵐姑娘還有何事?”年醫女轉過身,看著水洛煙,溫柔的問道。
水洛煙有些虛弱,但臉上仍然掛著笑,道:“年醫女,我的情況,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
她的聲音軟軟綿綿,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氣勢。年醫女愣了下,立刻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會和任何人說。但是……”說著,她看向了龍邵雲,顯得有些為難。
水洛煙當然明白年醫女的意思。她可以不說,但一直在現場的龍邵雲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僅僅是個小醫女,自然不可能左右龍邵雲的想法。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她所能控制的範圍了。
“龍將軍,我會親自和他說。有勞年醫女了。”水洛煙對著年醫女點點頭,淡淡的說道。
“那我就先行離去。”說完,年醫女拿起自己的東西,快速的離開了水洛煙的屋子。
頓時,屋內只剩下水洛煙和龍邵雲兩人。水洛煙虛弱的對著龍邵雲笑了笑,才開口道:“龍將軍,奴婢知道您從來都不是多事之人。這事,也就有勞龍將軍替奴婢保密了。奴婢自當感激不盡。”
“以前在東宮不曾見過你,什麼時候來東宮的?”龍邵雲沒回答水洛煙的問題,徑自開口問著自己想知道的。
水洛煙好想翻一個白眼,這都什麼節奏,每個人見她都要問問來歷不成?要不要直接把她的來歷寫在紙捲上,貼在身上靠譜些?不過想歸這麼想,水洛煙還是如實回答了龍邵雲的問題。而後就這麼看著龍邵雲,也絲毫不閃躲自己的目光。
“冷宮?”龍邵雲低吟了聲,似乎也覺得有幾分奇怪。
水洛煙沒再說話,雖龍邵雲沒正面回答水洛煙先前的話題。但是水洛煙明白,龍邵雲不是多事之人,你既然提及,他就會做到,只要不違揹他的為人準則和處事原則就好。無需再多次追問答案。
龍邵雲似乎也沒太在意水洛煙是否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徑自站了起身。水洛煙仍然在床上靠著,沒阻止龍邵雲。和龍邵雲在一起這種全然的放鬆,似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曾改變過。
“你叫煙嵐?”龍邵雲又不經意的問道。
“恩。奴婢名叫煙嵐。但是東宮的人都只管奴婢叫嵐兒。”水洛煙回著龍邵雲的問話。
龍邵雲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許久沒開口,在水洛煙這間不算大的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水洛煙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龍將軍對奴婢這間屋子有興趣?這將軍府應該比奴婢這屋子舒適的多吧。”
這話裡,帶了幾分調侃和戲謔。龍邵雲也沒介意水洛煙的調侃,仔仔細細的看完後,才在水洛煙的對面坐了下來,道:“這裡的感覺,很像本將的一個朋友。”
龍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