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放肆的玩,而非這麼沉默的在宮中虛度自己的年華。
不免的,水洛煙的心已經有些微微的抽了痛。對慕容修的責備,又多上了許多。她記得,曾經,她和慕容修說過,無論她在與不在,都要悉心培養御風和玲瓏,讓他們的童年過的快樂,而如今想來,慕容修卻是已經對自己失了信。
那種對慕容御風的關心,全然發自內心,那是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長久不見後不斷補償的心。只願意把她所能觸及到的全部美好,統統的帶給自己的孩子。
而今日,她見到了慕容御風,那麼,玲瓏呢?什麼時候她才能見到呢?又何日,她可以大方的擁著自己的孩子,信步而走,不需這麼遮遮掩掩呢?
好像,真的好難!
——媚骨歡:嫡女毒後————
“殿下,休息下,喝點果汁,也可以消暑去乏。長期這般看書,會累的。”水洛煙親自端來壓榨好的果汁,送到了慕容御風的面前。
這是橘子壓榨出來的。在水洛煙的記憶之中,慕容修是極為喜歡這個。而小時候的慕容御風,她嘗試的給慕容御風吃橘子汁時,慕容御風就會顯得興奮無比。只是,她不確定,這麼多年,慕容御風的習慣是否有了改變。
先前,她一個人在東宮的書房之內站立。旁邊除了近身伺候的太監外,再無其他人。而慕容御風就好似當她全然不存在一般,只看自己的書。水洛煙在一旁站了許久,不見慕容御風有任何動靜。
水洛煙的眉頭皺的很緊,慕容御風每天就是這麼過的?看書,習武之中度過的嗎?越想著,水洛煙越覺得此舉不適宜。甚至她悄然下去,詢問了東宮之內的奴婢,小廚房在何處時,慕容御風似乎都好似沒發現她不見了一般,一直到她端來了果汁,慕容御風也沒任何反應。
慕容御風聽到水洛煙的話,輕抬了一下眉眼,看向了水洛煙,那動作神態也像極了慕容修。但他的手卻沒任何反應,只淡淡的說了句:“放那吧。”便再度的埋回到書卷之中,不再搭理水洛煙。
水洛煙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把果汁放到桌上,而就這麼端著,看著慕容御風,一步也不曾妥協和後退。眼裡頗有幾分強迫之意。
慕容御風雖在看著書,但眼角的餘光卻在看向水洛煙。水洛煙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中。若是平日,這些奴才們只要看見他這般模樣,便再不會有第二句話,只會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吭聲。更別說,給他端茶送水,或者是強迫他要休息。當然,除了姚嬤嬤這個東宮之中,唯一對自己好的人。
在東宮這些奴才的心中,慕容御風一年才能見一次慕容修,就算是貴為太子,卻還不如那些在慕容修身邊伺候的宮女,還有上早朝的大臣來的頻繁。這和失寵無疑。而慕容御風想參與早朝,在西夏的律法之中,太子殿下至少要滿十歲才可以。就算只有一年多的時間,變化還是隨時存在的。
何況,慕容修現在沒有別的子嗣不代表以後沒有。在這個後宮之中,誰不知道,慕容修現在比較偏寵的人是清宮的若輕貴妃。按照這個架勢,假以時日,若輕貴妃傳出喜訊也是理所當然。若若輕貴妃能生下皇子,那麼,一切都有了變數。
自然的,面對這樣一個在奴才們看來,是失寵的主子。奴才們自然也不會用心。而慕容御風近身的奴婢,諸多也就只是為了一年一次的宋元節,可以見到皇上的時候,使勁渾身的媚術來勾引皇上,僅此而已。
漸漸的,慕容御風開始排斥這些相貌卓然的女子,倒不是脾氣暴躁,而是針對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辦法而已。久而久之,加上以訛傳訛,就極為容易變成慕容御風已變為一個殘忍無情,脾氣暴躁的太子。
但就算如此,慕容修也不曾多看慕容御風一眼,也全然放肆他的這般行徑。而這個東宮,唯一和慕容御風親近的人,除了姚嬤嬤,就是經常來東宮竄門的同胞妹妹慕容玲瓏。也是這個西夏唯一的公主。
但一樣,慕容玲瓏也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卻絲毫沒有任何寵愛。也就在公主殿中而已。只是慕容玲瓏不需要嚮慕容御風這般,需要學習這麼多的東西,更不需要習武。相較於慕容御風而言,慕容玲瓏的日子是輕鬆許多。
而如今,卻意外的有了這個叫做嵐兒的奴才。慕容御風在眼角的余光中,觀察嵐兒的時候,卻可以清楚的看見,這個嵐兒的眼中,不是平日常見的虛偽和順從,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關心,就好似姚嬤嬤一般,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
這不免的讓慕容御風有了幾分的興趣,微挑著眉毛,卻突然冷下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