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一進門立刻就開口問起了水洛煙的情況,但是得到的卻是眾人沉默不已的答覆。水子羈敏感的看向了十一,十一連忙對著水子羈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神示意水子羈快些帶徐氏離開,不要再這添亂。
水子羈從十一和百里行雲的面色之中就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的面色也有幾分震驚。但很快,他聽從了十一的安排,對著徐氏道:“娘,先回去吧,我們不在這裡給師傅他們添亂。有師傅在,一定不會有事,何況,皇上也不會讓娘娘有事的,對不對。”
他在勸說著徐氏,一邊扶著徐氏朝著門外走去。徐氏雖有不甘,想進去看看水洛煙的情況如何,但是面對這些人的沉默,徐氏最後也選擇了沉默,隨著水子羈一起走了出去。水子羈扶著徐氏的手都顯得巍巍顫顫,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子羈,你和娘說實話,到底怎麼了!”徐氏走出了一段後,才開口問著水子羈。
水子羈沉默不語,就這麼攙扶著徐氏,徐氏的身子開始顫抖,那淚水也一點點的滑落。母子倆的身影,就這麼一步步的走離了御龍殿。路中,不知道水子羈說了什麼,徐氏似乎顯得有些潰不成聲,險些癱軟在地。
皇宮之內,籠罩著陰霾。皇宮之外,看見那一幕的百姓,也不斷的在誦經祈福。
而在御龍殿內,在床榻前,就這麼沉默的看著水洛煙的慕容修,那剛毅的面龐上,已經悄然的流下了淚水,一滴滴的落在錦被之上。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此刻,慕容修卻是跪在床榻前,看著那床榻上,已經無任何聲息的水洛煙,那種堵塞的讓人窒息的疼,不斷的侵蝕著慕容修。
“煙兒,你……你怎麼能如此。”這話,慕容修已經分不清是呢喃還是抱怨,還是不甘又或者是不滿。
“這六宮淨空,唯有你一人。可你卻丟下朕,讓朕一人獨守著深宮。你於心何忍?若朕是朕奪得天下,要失去你,朕情願不要這片天下,也要你。”一字一句,飽含深情,卻也帶了蒼涼。
他緊緊的執著水洛煙的手,不曾放下,那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那聲音,也出現了絲絲的顫抖。彷彿,眼前的水洛煙依舊活著,只是睡著了一般。
“先皇在世的時候,朕在京城的小巷之中遇見你,那一回眸,那一臉的俏皮是你。在將軍府,沉穩從容的人是你。面對強權,不畏艱險的人是你。混亂之中,牽起朕的手,再委屈也不明言的人是你。生死一線,用性命相救的人是你。失意落敗,不離不棄的人是你。朕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江山為聘,十里紅妝,要娶的人也是你。可你卻這般輕易的丟下朕……就這般丟下朕……”
“你的承諾呢?朕做到了承諾,你呢?你說的不離不棄呢?你說的白首不相離呢?”那聲音開始逐漸激動了起來。
“水洛煙,你醒過來,醒過來……若你不醒來,朕一定讓著後宮豐滿,尋遍天下和你相似的女子……你若不忍,你就醒來啊!”慕容修說到後面,已經有些失控,瘋狂的開始砸著寢宮內所有能砸的東西。
在百里行雲說完,慕容修不信邪,仍然執意的親自把過水洛煙的脈搏,卻發現,就如百里行雲說的這般,再無任何脈搏。就連此刻,握在他手中的手,也逐漸的開始冰冷,漸漸失去了生氣。
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慕容修,水洛煙已經死去的事實。
而外面的人,聽見慕容修在屋內瘋狂的怒吼及砸東西的聲音時,連忙衝了進來。慕容言緊緊的抓住了慕容修,道:“四哥!冷靜點!四嫂也不願意看見你這樣的!”
“她不願意,那她就給朕醒過來!”慕容修在掙扎著,奈何,一人怎能抵擋兩人的力氣,慕容修被緊緊的控制在兩人的身邊。
“四哥!”慕容言大聲的吼道,“四嫂無論怎樣,都希望四哥會是一個明君,以天下百姓為重,以江山社稷為重。而不是看見四哥這般的模樣。這樣,四嫂豈能安心?”慕容言勸著慕容修,但是那聲音也帶著一絲的顫抖。
慕容修仍然在瘋狂的掙扎著,百里行雲在一旁又一次的確認過水洛煙的情況,對著慕容言搖搖頭。慕容言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突然,慕容修安靜了下來,看著慕容言,道:“放手。”
那聲音陰沉的可怕。慕容言和百里行雲對視了一眼,這才放開了慕容修。只見慕容修走向了床榻邊,攔腰抱起了水洛煙,一步步的朝外走去。慕容言錯愕了下,看這百里行雲,百里行雲也有幾分不解,兩人連忙追了出去,但是卻沒人敢靠近慕容修。
在外的龍邵雲和鳳驚天也就這麼看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