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羅德等人也笑著點點頭,“那馬卡斯,殿下和監軍就麻煩你多照顧一下了,那兩個人都是會勉強自己的人。”
“嗯,我知道。”
“那我們就回去休息了。”
“好的。”
看著吉羅德等人離開的背影,馬卡斯笑了笑。
以前只有殿下,雖然殿下的威望足夠,但是身為王子的殿下跟這一些將士之間還是存在距離的,而且殿下生性冷淡,不善於透過語言溝通,隨意雖然軍心夠穩、凝聚力也夠,但是那種默契的融合度卻是始終不夠,上下關係分得太過明確。
可是現在黎雅來了。黎雅活絡的思維和精妙的戰術將殿下和將軍們的思維引領到一個新的方向,使赫梯原有的戰術策略更加豐富而豐滿。
上了戰場,她宛如女神降臨,每一道命令都帶著讓人信服的智慧和不容違抗的威嚴,然而下了戰場,她又只是個活潑愛鬧的小女孩,毫無形象地跟著一群大男人一起喝酒吃肉。能跟將士們比試,也能為傷員包紮。
黎雅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跟接觸過的所有將士們打成一片,因為黎雅的存在,將士們也更加了解殿下了,之前對殿下的一些誤解也逐漸解開,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來歷神秘的黎雅,或許真的是泰蘇普神賜給赫梯的禮物,賜給殿下的禮物吧。“王兄!這裡好漂亮!”
駐地附近的小山丘上,小莫爾興奮地在樹林中撒歡,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阿諾“盡職盡責”地跟在小莫爾的身邊,防止發生意外。
卡爾和黎雅則悠閒地跟在後邊。
“我,從來沒見過莫爾笑得那麼開心。”一直沉默著的卡爾突然開口。
“唔……是因為王宮裡缺乏樂趣吧。”被母親那樣管束著,他怎麼可能會快樂?
“黎雅覺得王宮裡很無趣?”
“是啊。王宮裡多沒意思啊,花草都是精心設計好擺放位置的,土地都死板的青石蓋住,要守規矩,還要應付許多無聊的人,簡直就是無聊死了。”黎雅皺皺鼻子抱怨道。
“就沒有什麼你覺得有趣的?”
“唔……國王陛下很有趣?”黎雅想來想去,也就找到這麼一個好玩的。
“……”卡爾抿嘴,沉默。
一直走在前面看著小孩兒快樂玩鬧的黎雅沒注意到卡爾深思的表情,所以當卡爾沉默了下來,黎雅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那黎雅喜歡什麼樣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卡爾再度開口。
“我?”黎雅扭頭看了卡爾一眼,然後轉回頭繼續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思考,“我喜歡住在有山有水的地方,稍微與人群隔開一點距離,但又不會離人群太遠。”
有山有水……與人群相隔卻又隔得不遠?卡爾開始回憶哈圖薩城的地形圖,努力尋找著哈圖薩城四周是否有這樣的地方,他要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給小野貓建造一個舒適的窩,一定要足夠舒適,舒適到讓小野貓不想離開。
苦思冥想的卡爾不知道的是,黎雅其實對居住環境並不挑剔的,她更在意的是身邊的人,如果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裡都無所謂,如果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同樣的,哪裡都無所謂。
“卡爾喜歡什麼樣的地方?”黎雅扭頭,好奇地看了看卡爾。
喜歡什麼樣的地方嗎?卡爾開始思考,可是兩分鐘之後,卡爾依然沒有拼合出令他滿意的景色,因為他所見過的景色少之又少,翻開記憶,全都是王宮裡的青石和宮殿,以前並沒有覺得這些景色有什麼不妥,可是現在,卻覺得這些通通都令他不滿意。
“怎麼?沒有嗎?”等了兩分鐘都沒有等到答案的黎雅停下腳步,好奇地看著卡爾。
“……不知道。”卡爾抿嘴。
“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地方,這還能不知道的?
“見過的太少。”
黎雅一愣,然後就心疼了。
她說小莫爾在王宮中找不到樂趣,但是至少他還有卡爾和凱里,國王陛下年事已高,也到了開始關注自己子嗣的年齡了,但是卡爾小的時候,擁有的卻比這個還小,他只有一個比他還小的凱里作為慰藉。
“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那些你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景色,由我帶著你去。”黎雅走近兩步,踮起腳,輕撫卡爾的眼睛。
“你帶我去?”卡爾抓住黎雅的手,移到臉側,偏頭輕吻黎雅的手腕。
“嗯,我帶你去。”黎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