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按理說是不小了,卡爾陛下十七歲的時候已經能做到殺人不眨眼了,但那是因為他父親的調教,而在喀斯卡斯,那位國王可不會有心情去調教他的兒子,而這個喀斯卡斯的小王子,因為受到母妃的影響比較多,所以是個十分正直的人,這一點,與他的父親可不怎麼像。
“為了恭賀新王登基,順便送上今年的貢稅。”父親不會是做了什麼觸怒赫梯的事情吧?少年微微蹙眉。
“嘖嘖,這個理由聽起來真不錯,若是他失敗而回,也就只是去送了趟貢稅而已,如果他成功了,將被萬人景仰。”吉羅德再一次冷笑。這喀斯卡斯的國王看著沒什麼能耐,小算盤倒是打得響啊。
會被萬人景仰?父親原本是打算幹什麼?少年蹙眉,但卻什麼都沒說。
無論父親做了什麼或者要做什麼,他現在都必須站在守護喀斯卡斯的立場上,無論有沒有把握,這件事情都是他必須做的。
“降,還是戰?”吉羅德不願意再跟這個少年多說什麼,因為那些事情與少年無關,話是問出去了,但是這一場仗,是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打的不是嗎?那還廢話什麼?
“戰!”少年深吸一口氣,然後中氣十足地大喊一聲。
“好小子。”吉羅德低笑一聲,自言自語似的讚美了少年一句,然後猛地一拉韁繩,座下的馬匹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當戰馬的前蹄再一次落地的時候,赫梯大軍就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樣,向著那厚重的城門發起了進攻。
“記住,你們的身後是你們的祖國和你們的家人,再難,也要守住了!”
看著洶湧而來的赫梯軍,城牆上的少年一驚,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就算是喀斯卡斯最大的軍營中整合訓練,也沒有這麼聲勢浩大,赫梯兵個個英勇,即使攻擊還沒有正式開始,這強大的氣勢就已經快要淹沒喀斯卡斯了。嚥了口口水,少年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計程車兵都被赫梯軍嚇得發抖,少年抿嘴,沉默片刻,然後說出了那樣的臺詞。
“是!”
喀斯卡斯軟綿綿的軍人們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都是一愣,但是這位年幼的王子說的在理,再想想他們的家人,這些安逸了數年的軍人久違地爆發了驚天的氣勢,那氣勢震撼了年幼的王子的內心,甚至讓王子產生了一丁點兒的希望,一丁點兒他們可以獲勝的希望。
但是終究是安逸了太久,本來人數上就不佔優勢的喀斯卡斯軍隊,在如狼似虎的赫梯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連兩個小時都沒能抵擋住,就全軍覆沒了。
“給你個生的機會。”戰鬥結束,黎雅才打馬從喀斯卡斯國的第一道門進入喀斯卡斯國的境內,穩坐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十分狼狽的少年。
若不是吉羅德吩咐過,這個少年不可能成為這支護國軍中唯一的倖存者,黎雅知道吉羅德的意思,因為她也有同樣的想法。這個少年,是個可塑之才,只可惜一直無人引導,而他們,希望再給這個少年一次成長的機會。說起來有些偽善,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生的機會?”儘管還活著,但少年的身上有不少的傷口,在戰場上,這是無可避免的。劍尖抵地,喘著粗氣,連抬眼看黎雅一眼都有些費勁。
“嗯,生的機會,讓你活著,然後你可以去做任何事情,甚至包括……去赫梯刺殺赫梯王替你父親報仇,我給你這個機會。”
“呵。”少年似乎因為失血過多,連思維都有些遲鈍了,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黎雅說的是什麼意思,抬頭,不屑地笑笑。
他這一笑,黎雅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但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樣的施捨,我不稀罕!”話音落,少年就用手中的長劍抹了脖子。
鮮血四濺,濺到黑色戰馬的身上,也濺到黎雅的褲腳一點,黎雅愣了愣,然後遺憾地嘆一口氣。
“教你劍術的人,可不是希望你用劍割破自己的喉嚨。”
“性子太烈,可惜了。”吉羅德打馬來到黎雅身邊,對這個少年的死也感到十分惋惜。
“算了,出發!”
“是!”
丟下了一地屍體,甚至是少年的屍體,黎雅也沒有吩咐人去安葬。
再繼續向前,赫梯軍就是如入無人之境,橫衝直撞地來到了喀斯卡斯的國都,就連在國都,他們都沒有遇到阻礙,因為剩下的喀斯卡斯王子們因為恐懼而選擇了投降和談。
“幾位大人一路上辛苦了,快請進快請進。”夜色如墨,但喀斯卡斯的都城門前卻被火光照亮如白晝,喀斯卡斯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