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眼神一凜,猛地伸手拉住了奧羅拉的手臂,將人拽了回來,又突然鬆手,讓奧羅拉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天真啊,你以為你都來了,我會讓你走嗎?!”
“你、你想怎麼樣?”奧羅拉戒備地後退。
“我想怎麼樣?”馬利邪笑著一步步靠近奧羅拉,“我沒有想怎麼樣啊,只是想請奧羅拉大人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而已。”說著,馬利一把抓起奧羅拉,然後將人甩在了軟榻上。
“啊!”奧羅拉驚呼一聲,顧不得後背的疼痛,一骨碌爬起來就要跑。
“我都說了讓奧羅拉大人好好做決定了,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就跟來了呢?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嗎?現在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去通知陛下和伊修塔爾嗎?呵呵,真是天真得可愛啊。”馬利欺身而上,再沒有給奧羅拉反抗的機會。已經幾天了?華麗的大床上,奧羅拉只穿了一件睡袍,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開來,偏頭,眼神呆滯地看著窗外清朗遼闊的天空。
自從那天晚上來了馬利的寢宮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去過,甚至連這個房間的房門都沒有踏出過,門外把守著的衛兵都是馬利的親信,無論她是拿出祭司的神聖和威嚴還是卡爾的庇佑,都無法動搖他們。說起來,她現在也沒有什麼神聖和威嚴可言了,不過是個被囚禁的愚蠢女人而已。
要怎麼辦呢?她一定要傳訊息給黎雅的,但是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該怎麼辦呢?
門口,馬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打擾奧羅拉的憂鬱。
這個女人,該說如他所料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天真,軟弱,但卻又十分堅強,接連三天被囚禁,除了第一天晚上的哭泣和吵鬧之外,再也沒有鬧過,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女侍送來的飯菜也會按時吃光,也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好像是散步一樣,這樣的平靜讓馬利有些困惑。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忍耐?馬利一直認為奧羅拉雖然對黎雅發了脾氣,並且撂了狠話,但絕對不會背叛黎雅,所以聽從了他的話來到這裡,也不過是為了打探訊息而已。但是,僅僅是為了這樣就能忍受屈辱保持冷靜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這個女人無疑比他想象中的堅強。
馬利輕輕蹙眉,然後展開,放輕腳步走到床邊,探身湊到奧羅拉耳邊。
“在看什麼?從這裡看出去的風景有趣嗎?”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奧羅拉一跳,但也只是身體抖了一下而已。
“沒什麼特別的。”奧羅拉連聲音都是平靜的,即使是跟馬利在說話,語氣中也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憤怒和怨恨。
“那你是在看什麼?”
“看你看不見的東西。”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奧羅拉偶爾會話中帶刺,這讓馬利覺得更加有趣了。
“呵呵,果然是神殿裡最有天賦的祭司大人,竟然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馬利也不惱,隨意地坐在奧羅拉身邊,明明是在笑,卻是一副很無趣的樣子,“你每天呆在這個房間裡不覺得無聊嗎?”
“託殿下的福。”
“呵呵,也對,是我把你軟禁的嘛。”
“我一直都不知道殿下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奧羅拉轉頭看著馬利。
“你是說軟禁你的事情?嗯……純粹是出於個人愛好。”馬利衝奧羅拉擠擠眼。
“不,我是說跟陛下和黎雅作對的事情。”
“啊,那個啊。”馬利聳聳肩,“赫梯王室四個王子,最小的莫爾排除在外,就剩下普利莫、卡爾和我,明明我也非常努力,明明我的實力跟普利莫和卡爾差得不多,為什麼父王出征的時候總是帶著卡爾?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帶我去戰場上歷練一下。這樣就算了,為什麼準備退位的時候只想著要把王位傳給普利莫?明明我們同樣都是王子,為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行?”
“赫梯王室長幼有序,王位向來是傳給長子。”奧羅拉蹙眉。
“狗屁長幼有序!”馬利嗤笑一聲,“沒有能力的人,怎麼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但是普利莫陛下在那個位置上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不是嗎?”
“呿!靠著一個女人穩定了自己的位置,最後還不是輸了?”馬利一臉的嘲諷。
輸了?奧羅拉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然後一臉震驚地看著馬利。
“是你謀害了普利莫陛下?”
“呵呵,看吧,你們都沒有懷疑我。卡爾和黎雅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重情。王家無情,就算是血脈相連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