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也許是我努力的成果,父皇居然就在一個月之內,將這個繼承權交到了我的手上。”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來不及停住,落落順勢撞上了他,又是一個反彈,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她再拍起來其實,他已經轉過身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日在正德殿,皇父下詔封我為儲,寶座上的他是那樣嚴肅以及莊重,我是那麼開心,他終於認同我了。我極力抑制自己的心情,因為皇父說過,一個儲君是不能輕易表露自己的。當我看向寶座旁的母后時,她在笑,但是是看著謙弟。而我那個聰仁義的謙弟呢?卻是笑的無比燦爛,哪怕我從頭到尾沒正看過他一眼,卻在母后溫情的眼裡見到了他,那個可以笑的如此開懷的他。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踩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陷阱裡。”
他停止了敘述,直直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申訴什麼。落落也看著他,不禁生出憐憫之心,生於帝王家的痛苦,看似坐擁江山,好像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實際上除了自己其他什麼都不會擁有,更甚者,連自己也沒有了。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眼底的同情,倔強地揚起了頭,不知看向何處,但還是又繼續說道:“哪怕這真的是個陷阱,我也要成為最後的勝者。”
落落看著他,卻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即使說了,他也不會認同的吧。帝王,經歷這些是必要的吧,不論是朝中還是後宮裡,說不清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才不透的虛情假意,阿諛奉承。帝王的身邊有什麼是真實的呢?連萬萬人之上的自己都在做假,那麼那些一人之下的萬萬人又怎麼會是真的?所謂臣子,只是他的致用權衡的工具,是他力保坐擁江山的棋子;所謂妃子,也只是她繁衍後代的工具,是他高穿軟枕的玩偶。
半響,他們已經來到了未央湖上的山環水之中,湖景一片,美麗地不知今朝何夕。
落落看著亭外景緻,緩緩道:“一個人的位置越高,束縛他的東西就越多,你既然已經選擇了皇權路,取捨已定,就該知道已經沒有退路。自古有得便有失,當前你必須選擇最有利於自己的東西,不然,舍的就不值得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莫秦仁似在嘆息,“你明明就擁有了帝王的霸氣,又有這樣的凝心力,足以讓人信孚。”
“我就是我,不是什麼帝王式的人物,”落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