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沒事,不用緊張。”男人安撫著說,“我只是奇怪,這次她醒來之後,我們幾乎都可以判定她一直是個健康的女孩,就好像從來沒犯過心臟病,也沒有什麼潛在的心臟病徵兆。”
“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這話,江母的恐懼不但沒有減少,似乎還增加了不少緊張的味道。
“這,我們也不能解釋,也想搞清楚。恩,值得研究。”男人似乎對這奇怪的病症比對病人還要關心,還要有興趣。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母有點憤怒了,雖然當初是這個醫生給了她希望,也是在這個醫生的照料下,苡欣現在醒了,但這個醫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
“沒什麼,我只是說令嬡已經痊癒。”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話惹到了江夫人,男人開口解釋,卻又看到了江母那雙憤怒的眼,“你若是不放心,就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看著江母仍舊死盯著自己,男人突然笑了,敞開了一條道,問道:“夫人,不去看看令嬡嗎?”
似乎是突然被提醒,江母(炫)恍(書)然(網)大悟,撇開了這群醫生,衝進了病房,抓著病床上乖女兒的手,一臉的滿足和歡喜。
“苡欣還有哪裡痛麼?”江母輕輕的問著,似乎怕這說話的聲音也會引起女兒的痛楚。
一對母女,滿室的溫馨,此刻她們在一起,幸福縈繞。
“對了,媽。我睡了多久了?”苡欣突然開口,打破了這滿室的溫馨。
江母看著苡欣,眼神有些黯然:“十二個月零八天。”
“啊!才十二個月?”苡欣感嘆著,回想起在圓方的日子,是長長的十二年。正在回憶中的苡欣,自覺手猛一痛,使勁抽回被母親握著的手,回了神看向異常的母親,母親卻已經又是淚流滿面,眼裡盡是委屈。
“怎麼啦,媽?”苡欣揉著痛手,卻也是看不得母親這個樣子。
“你怎麼這樣不乖啊!睡了十二個月還嫌不夠?!難道你還想多睡上一年兩年,甚至更久才好嗎?”江母的眼睛裡的委屈讓苡欣很心痛。
“沒,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落落手足無措,“只是我好像做了一個長達十二年的夢。”苡欣不忍母親漫過,又不能將自己的經歷告知母親,說了,也許會連累地府的父親,這次父親私自更改生死譜,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是麼?我的乖女兒,都夢到了什麼?”江母的太土變得柔和起來。
“沒什麼啦,只是夢,現在都醒了,還想它做什麼。”苡欣笑地含糊其辭,頹然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守在床邊的帝王的背影,是那樣的荒涼,是荒涼,比淒涼更勝。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苡欣每天不是對著病房裡這白花花的牆壁,就是對著母親熱淚盈眶的眼睛。七天說長不長,但卻過得很慢,天天都有醫生來檢查,明明他們都說自己已經沒事了,康復了,可以出院了但是母親卻要固執地將自己禁錮在這個醫院裡,這張病床上。
“媽,我們出院好不好?”苡欣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次數太多,她自己都懶的去計算,也沒那個心情了。
“苡欣,可你的病還沒好的。”江母一臉的慈愛,卻是不容拒絕的。說著將已經削好的蘋果遞給苡欣。
“可是,那些因生都說我已經好了,我已經康復了。”苡欣置氣的沒有借過蘋果,瞪大了雙眼與母親對峙。
“可是你有遺傳性心臟病。”江母不在意反而將蘋果削書一小塊遞給苡欣。
“醫生說我好了,沒有心臟病了,我都聽到了。”苡欣想對母親大吼,來表現自己的不滿,但也只是提高了分貝而已,還不能稱之為吼。
“不行!你這病時有時無的,我不能讓你有危險 3ǔωω。cōm,你要老老實實呆在醫院裡。”江母出奇的堅持,雖然那隻抵著蘋果的手沒有拿開,但也是板起了來臉。
“我不!為什麼要這樣關著我?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不要醒來。”落落抓狂似的打掉了母親遞來的小片蘋果,不滿地叫了起來。
“啪-!”一聲,整個病房都靜了下來。苡欣捂著剛剛捱了巴掌的半邊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江母卻是猛地收回了手,眼淚直往外流:“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我什麼?…”
看著伏在自己身邊痛哭的母親,苡欣也哭了出來,當一顆眼淚滑落的時候,她張了張嘴:“我聽你的,不離開醫院,”
聽到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