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遮掩得相對結實。
其實江筱筱的內心還算強大,只不過看著這樣的縉羽塵,在想著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清醒過來的他,江筱筱的心就有一種破裂的感覺。手指無意識地輕撫在自己的小腹上,像是對那個還未成形的孩子訴說著她心中的苦悶。
有人說,女人要學會保護自己的第一步,就是不能太過愛惜一個男人,因為一旦那個男人捉摸了她的心,她就註定是他指尖的玩具。但在這個神秘的國度,江筱筱的心卻自然為這個男人淪陷,不顧後果地去追尋、救治。
所以,多情總是女人特有的本質。
九俗顧顧梅顧四。但即便是再苦悶,現在這種情況,也容不得江筱筱有半點的疏忽,她所面臨的總是在一場又一場的戰鬥之中。為了縉羽塵,為了孩子,她要讓自己更加堅強!
“王妃。”蘇連城見了江筱筱自然站起身來,朝她輕輕點點頭。“王爺的風寒不宜近人,所以我就放下了簾幕,這樣可好?”
果然是心有靈犀,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交流,和細微的觀察,蘇連城就能知道江筱筱想要神什麼。雖然並不明白蘇連城有何種能力來助她躲過這一劫,但江筱筱還是對蘇連城充滿信心。
“本妃倒是無礙,只怕這些理由還是不能令他人信服。”江筱筱不動聲色地責備,眼神有意無意跌落在那等官兵身上。
今日步步逼近,那就是註定與江筱筱勢不兩立,不把她放在眼中的人,她就不會手軟。一個人要分清局勢,站在哪一方是自己的選擇,但是後果也必須由自己承受!
手握聖旨的官兵知道江筱筱的一番話語是針對他,看那深若寒潭般的眼神,讓他不自主地發抖。他有想過退縮,但那雖然放下了簾幕,卻還是能發現縉羽塵是一動不動,莫非真的死了?這樣的大事,他又豈能違背皇太后那方的指令,想著已經深入虎穴,那還不若豁出去?
“屬下等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官兵眼中靈光一閃,順勢請安,實則是在悄然偵察有什麼潛在的不妥之處。
聞言,江筱筱微微咬緊了牙,因為除開這些官兵,誰都知道那床上的人根本就不能應聲!
然而,就在江筱筱略顯惆悵地看著蘇連城的片刻,那簾幕忽然微微一動,縉羽塵的胳膊竟然輕輕抬起,雖然顯得相對無力,但是卻很是清晰的從眾人的視野中劃過。
“嗯。”微弱平靜的嘆息,就如他一樣,乾淨、透徹。
是?是縉羽塵!
那聲簡單的‘嗯’聲,幾乎是讓江筱筱差點崩潰,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眼中的溫熱瞬間瀰漫。
水南見狀趕緊上前一步,穩穩地扣住江筱筱的臂膀,眼中也是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是縉羽塵清醒過來了?
“連城?”江筱筱來不及回應水南,止不住地輕聲詢問,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努力控制的淚花,似要尋得某種答案。
“王妃擔心了。”蘇連城剋制著心中的傷感,努力擠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想讓江筱筱寬心。
這究竟是真的,還是蘇連城的一種策略?
那手握聖旨的官兵以為縉羽塵真如傳言,被刺後當場身亡。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在那簾幕之外,並不會有任何人動手腳,那就是代表縉羽塵現在真的只是如江筱筱所言,身患重心傳染病?那麼,這樣的話,他們之前那等態度,一定就是在自找苦吃了?
不,光憑這一點,也不能代表什麼,所以官兵趁勢宣旨。
“屬下擾了王爺,只因聖旨在手。”兵士恭敬跪著,審查著簾幕中人的反應。
簾幕中的人又抬了抬手,蘇連城見狀步履平穩地走了上去,隔著簾幕躬身傾聽縉羽塵小聲的說話。
“好。”半響,蘇連城點點頭,然後又轉身道。“王爺身體欠佳,不宜行大禮,還請就此宣旨。”
這話已經表明,縉羽塵身體不適不能跪拜接旨,倘若官兵再無理逼迫,那就是真的不把縉羽塵這個王爺放在眼中。就算背後有皇太后,但這畢竟在遼東,江筱筱這個六王妃也不是吃素的,那豈能亂來?
“是。”兵士領命站起來,展開手中的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鄰國散兵動亂,滋擾遼東邊境,百姓之生活不得安穩,牽連國局不安。因六王爺縉羽塵駐守遼東,且在領兵作戰之上運籌帷幄,今特命六王爺縉羽塵為領兵大將軍,率遼東駐兵與之對抗。三軍將士會盡快趕往戰場,相協助,六王爺必勝之。”
什麼?讓縉羽塵領兵作戰?
兵士的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