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還是露出一種驚慌的神色,只是她的眼眸中卻是有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漠。
“王妃?”戰影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卻動彈不得。
“叫你一天多讀書,你要和別人彈珠珠,難道連這種生化知識都不知?”江筱筱抬起下巴,咯咯直笑。“歹勢,讓您老失望了。”說著,她還搞怪地揚起小爪子,誇張的揮了揮,讓扎爾氣得幾乎吐血。
“怎麼回事!”扎爾雙眼充血,控制不住往前邁出一步。
縉羽塵的軍隊被圍困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那她為何還會這樣自信與不懼?
這個女人真的是那樣驚豔,讓人的眼球都不自主的跟隨著她的笑靨轉動,清脆的笑容在這個邪惡的戰場上多了一分溫暖,她的與眾不同卻是讓扎爾與他的鬼面兵團深深打了個寒戰,不明就裡。
“哼,看你們還怎麼去抵擋毒蟲!”扎爾冷哼一聲,抬起指尖讓所有人都停止動作,只待看好戲。
不,他太小看她了,他實在太過自信。以為將計就計再做暗算,就可能萬無一失,但是何以江筱筱不是早就在拿他的暗算計謀耍手段?他以為這樣就能取勝,可是為何現在會有一種被反算計的感覺?讓扎爾那樣不安,那樣驚寒!
“天下間本就是一物降一物,我,就是你的剋星!”忽然,笑聲止住,江筱筱一揮手,喝道。“子沛撤退!”
與此同時,江筱筱飛速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火把,以眨眼的速度就往扎爾面前一扔。那些火苗碰觸到之前被於子沛扯碎的鎧甲上,剎那間,一條火龍如暴雨一般燃燒,活生生的把扎爾的大軍隔絕在外。
看著那雙深黑的眼眸,感覺到她的眼中散發著刺骨的冰寒,這讓扎爾一時間忘卻了下達指令,竟然不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不過江筱筱無法計算的是扎爾會不會使用火箭攻擊,如果是火箭攻擊,他們的這一步方案就無法順利實施,但是幸好,扎爾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一旦給他一層顏色,他就急迫想開染坊,那還會去顧忌其他問題。
他就要親眼看看,被毒蟲吸乾血液的於子沛是個什麼鬼樣,當著江筱筱的面變成了恐怖的死屍,那還會不會撕心裂肺!
其實,早在江筱筱能那樣輕易救出蘇連城的時候,就已經猜測這可能是扎爾故意而為,不過江筱筱也是有充分的準備。從他們進入敵營,然後被圍困,再到於子沛撕扯鎧甲抵擋利箭,這都是江筱筱的計劃之一。
“難道你不知道這水域混合的泥土,是抗擊蠱蟲的根本因素?”於子沛淡漠一笑,要不是江筱筱之前就讓所有人在出戰前摸上泥,那麼他可能真的會被蟲子吃掉。
這裡是江域河道,四周皆是凹凸不平的小土丘,冷風從土丘上拂過,融合著淺淺的泥沙,好似一瞬間就迷濛了眾人的視野。江筱筱的這一聲撤退,讓扎爾的心臟猛然一抽,頓時覺得空前的緊張。明明四周就是安靜如畫,她為何還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是有什麼詭計?
於子沛的輕便鎧甲是江筱筱親自設計的雙層料,而在鎧甲的中間一層放入了塑膠袋封好的燃油液,這種液體就似汽油可以助燃,但必須有載體,這個載體就是鎧甲的本身。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煤油燈裡面的味道?是何時開始瀰漫四周的?又有什麼刻意的安排嗎?蘇連城看似放蕩不羈,其實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想過江筱筱不大可能會孤軍深入,但卻沒想過江筱筱會用什麼方式來應對?
“是…燃油的味道…?”這時候,一旁安靜依靠著大石的蘇連城動了動鼻尖,驚異地看著江筱筱。
火龍,鎧甲…一時間,扎爾腦袋腫脹,果然,這就是江筱筱的計劃!
緊接著,另外兩隻接踵而上的蟲子都在碰觸到傷口的同時落了下去,像一隻只喪家犬在地上盤旋,失去了方向。
感情,他從來不信有什麼感情,這一幫人總是做出一些讓人費解的事情,都是扎爾所鄙夷的。這天下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就是道理。生與死之間,就連那躲在他身後的尚宮飛雁不也是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拋棄了?所以,江筱筱這些情義,那都是做作!
看在這裡,蘇連城不自覺地揚起唇來,拋開剛才那煤油的味道不說,江筱筱能夠用泥土大做文章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看來他真的不必為她擔憂,她一定是有備而來,因為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莽撞的人!
“泥土?”該死,扎爾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之前發現蟲子死在江域邊,怎麼就沒想過江筱筱會真的找到解救之術?
就在蘇連城和戰影都為之沉默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