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她,他只想此時放縱,沉淪……
心中閃過決絕,溫品言緩緩閉上了眸子,不再看眼前那張驚訝的臉,顫抖著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著墨惜顏的唇瓣,最終試著向她緊閉的貝齒進攻。
他吻得小心翼翼,怕這最後的一場夢碎得太快,試了幾次,不得法門之後,他心裡苦笑了一下,心道已經足夠了。
最後留戀地輕啄了一下後,他睜眼,放開了對墨惜顏的鉗制,緩緩倒退幾步,然後撩衣跪地,叩首伏地。
“草民方才一時失禮冒犯了陛下,任由陛下處置,只求陛下看在草民當初所積福德,放過草民的家人。”
墨惜顏愣愣地垂眸,看向地上那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只覺得唇上麻麻的,還殘留著不屬於她的氣息。
溫品言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墨惜顏的任何回應,眸色一暗。“草民今日出府時未曾向家人道別,陛下如果一時想不到該處草民何種極刑,草民懇請陛下容許草民回家與母親和父親道別,跪謝他們多年的養育之恩,然後再進宮向陛下認罪。”
說完,見墨惜顏還是沒有反應,他兀自謝恩,然後起身匆匆離去,不敢再看她的臉色。待出了未央宮,被迎面吹來的寒風一撲,他彎唇苦笑。
極刑……罷了,做錯了事,自然是該受罰的,更何況,他這回的失去理智,怕是人生中最為美好的一次。
想著,溫品言不禁伸手撫上了唇,眸中的光變得氤氳迷離……
寢殿裡,從溫品言離開後,墨惜顏足足愣了兩炷香的功夫才回過神,而她回神,還是因為溫品言出門時沒有將門關好,被室外吹來的冷風給吹醒的。
腦海裡閃過溫品言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猛然站起身,快步來到殿外,揚聲道:“來人!”
不多時,一宮侍從外殿跑來,躬身行禮,“陛下。”
“你……到溫太醫的府邸去走一遭,告訴溫公子,他……不用進宮來了。”想了想,怕自己的話讓那人誤會而做出什麼傻事,她又補充道:“你告訴溫太醫,孤要他們一家人都好好的,若誰出了什麼事,孤唯她是問。記住,一個字都不許漏。”
那宮侍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卻也只能領命而去,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墨惜顏望著宮侍離開的背影,眸色黯了黯。
======
接下來的幾日,墨惜顏將自己關在了寢殿裡,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溫品言的問題,就連與宮藍錦等人用膳時也在想,時不時便走神。
偶爾,她夾著菜,腦海中不經意間便會閃過往昔與溫品言相處的點點滴滴,開始走神,然後那菜,便從半空墜落,而她,隨之也會被菜砸到菜盤裡的聲響驚醒。
自從溫品言上次求見後,宮藍錦等人便發覺了她的異樣,可那日溫品言那般神色,可能是涉及溫府的私事,他們也不好過問,只能任由墨惜顏日復一日的不在狀態。
直到初五過去,初六開始上朝,墨惜顏才好似正常了一些,但還是很安靜,安靜到幾人覺得怪異,還有些不安。
一連十來日過去,直到正月十八這日,屬於宮藍錦的大日子封后大典到來,墨惜顏沉靜了許久的面色終於溫和了不少,而直到這日,幾人也終於得知墨惜顏最近失常的原因。
封后大典結束後,墨惜顏召集了宮藍錦陌如星秋海棠還有景墨,將溫品言的事從頭到尾與他們細說了一遍,而對於溫品言此前所做種種,四人無不震驚。
宮藍錦回想著他曾經在墨惜顏逃亡時與溫品言碰過面,而他竟然沒有發現溫品言當時男扮女裝,心中有那麼些不悅。
景墨和陌如星震驚一會兒後便平靜了下來,兩人心中恍然大悟,難怪之前在九公主府時,總覺得溫姑娘有些怪異,現在終於明白了,是因為他根本就是個男人。
最震驚的莫過於秋海棠,回想起當初在江都他處處針對溫品言的那些日子,他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煞是好看。
“你們幾人覺得如何?可同意我將他迎進宮中?”墨惜顏看著幾人臉色,問得認真。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了許久,最終齊齊垂首,然後又各自抬頭,神情差不多一樣。
“能讓我都沒看出端倪,也算他有些本事,既然你喜歡他,就迎進宮,我沒意見。”宮藍錦率先道。
“這事你自己做主就成。”陌如星迴道。
“我沒意見,全憑陛下做主。”景墨道。
秋海棠看看三人,最後垂下了眸子。“他這人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