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住自己的名節,不讓那人輕薄,奈何對方人高馬大力量強悍,且背後有後臺撐腰,所以,即使知道包養他的人是當朝威懾一方的大將軍,那蘭桂坊的老鴇愣是礙於那人背後的勢力沒敢露面解圍。
後來,還是一經常流連花街柳巷的紈絝小姐出面將那伶人從某仗勢欺人的色女的狼嘴下解救了出來。
在蘭桂坊這樣複雜的地方,各種達官顯貴經常出入,再加上有酒作伴,幾杯酒一喝高,這樣的事本是平常之極,通常過幾日便會煙消雲散,如同沒發生一般,可偏偏,在某些“有心人”的“挑唆”下,事情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在陌玉檀的三寸不爛之舌的好言勸說下,那伶人給領了皇命出京,正在征途當中的愛人寫了封哭訴委屈的信,他在信中極力訴說自己的相思意,更將自己受到的委屈和欺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盼望那人早日歸來為他主持公道。
陌玉檀見那封即將扭轉乾坤的信送出後,又善解人意地囑咐那伶人今後要好生保護自己,便悠哉遊哉地出了蘭桂坊的大門。
與此同時,德親王府的幾位主子和管家憑空消失的訊息不脛而走,傳遍了大街小巷。
王府重地,有重兵看守,王府的人卻在一夜間丟了幾個,這是何等的詭異?百姓們聽聞後俱是議論紛紛。
有人猜測,王府裡是不是鬧鬼,那些個消失的人都是被厲鬼給捉走了。
有人則是猜測,興許是德親王得罪了什麼仇人,有人趁著夜黑風高,受了聖意保護王府安全的御林軍睏倦時偷偷將府中的人給劫走了,打算將來用作威脅德親王之用。
不知道是誰,從哪裡流傳出這樣的訊息,說當今陛下是個狠辣無情、枉顧血脈親情之人,她此前是故意派德親王領兵出征,而在德親王出發之後,她故意打著派御林軍保護的幌子,實則暗中將德親王的家人秘密押解到了天牢,打算用作威脅德親王妥協的籌碼。
這樣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天竺,而老早就得到墨惜顏示意的陌輕塵,在訊息傳遍京都時主動請命,說要徹查此事。
京中謠言四起,墨燃玉就算再鎮定,再城府深,也是幾近暴走。
她雖然心中明白陌輕塵與墨惜顏之間可能有著某種聯絡,讓陌輕塵調查這事,說不定她會被越描越黑,可陌輕塵德高望重,在百姓心中有著一定的影響力,陌輕塵主動提出要調查,她又怎能否決?
一旦她拒絕了陌輕塵的提議,人們只會更懷疑真的是她擄走了王府的人,她真的打算用王府的人來要挾墨惜顏。
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她當即下令讓陌輕塵徹查此事,還揚言一定要將德親王的家人找回來,給百姓們一個交待。
陌輕塵率人趕到王府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走過場般的將府中的一眾僕人盤問了一遍。待確定眾人的說辭都是不知道秋海棠等人到底是何時不見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她便按照墨惜顏的指示將所有人都給遣散出了王府。
吩咐墨燃玉指派給她的那些人搜查整個王府,找尋所謂的證據後,她來到府外,與從昨日起便守在外面的御林軍右指揮使玄鵲閒聊。
“這次的事情很蹊蹺啊。”她皺著眉,當著那些御林軍的面假意道。
玄鵲回她:“是啊,很蹊蹺,微臣與眾姐妹一直守在這王府外一步也不曾離開,可王爺的侍君和王府的管家卻不見了……”
說著,玄鵲搖了搖頭,一臉憂愁地嘆息道:“唉……陛下派微臣來保護王爺家人的安全,卻出了這樣的簍子,微臣心裡當真惶恐,不知道該怎麼和陛下交待。”
陌輕塵睇了玄鵲一眼,幽幽地問:“右指揮,你說,這世上會不會真的有鬼,王爺的家人都被厲鬼給擄了去?本相方才問了王府的所有下人,他們一個都沒看見,也不曾聽見萬管家和秋侍君他們被人劫走的動靜,大概只有鬼,才有那麼大的能耐,不聲不響地便擄走了那麼多人。”
玄鵲附和道:“鬼啊……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宰相大人調查後可要替微臣們在陛下面前說說話,向陛下證實微臣與眾姐妹未曾翫忽職守,有中途開溜。”
“嗯。”陌輕塵一本正經地點頭,“右指揮放心,本相心裡有數,一定不會讓右指揮平白蒙冤的。”
正當她們兩人忙著演戲的當口,天竺北城門以北五里地外的一處深山裡,一夥人突然從天而降,將馬上要被墨燃玉的暗衛處死的女使的家人救了下來。
事後,那些人將過去這段時間關押女使家人的地方一把火燒了,連同那些暗衛的屍體一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