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安度晚年!”
男子有著一張完美的臉龐,烏黑的逸發,龐扎於頭頂。濃密的劍眉稍稍上挑,顯露出俊爽英勇的氣概,鼻樑如刀削般挺立秀長,肉色的鼻翼長得非常雅緻。緊閉的嘴唇像是用石頭刻出般的剛毅,然而一雙明亮媚人的眼睛裡卻是一對深邃的紫色瞳眸,像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讓人不禁心生(炫)畏(書)懼(網)。紫眸——那年十二歲時,師傅救活自己後,自己的眼珠就變成了讓人生畏的紫色。
“此乃天意,澤兒,記住師傅的話,以後定要愛民如子!還有,人心險惡,千萬別輕意相信身邊的確人。師傅老了,只想安安靜靜在此度過餘生,有時間來看看師傅便是。”老人望著自己心愛的徒兒,心中帶著不捨,十年前把他帶來天山,不正是為了今天嗎?
“師傅……”夏殷澤嗓子頓時帶著些許沙啞,紫眸一暗,瞅著待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傅。十年前若不是師傅,想必現在自己已經化成一堆黃土了吧,而如今他不止健壯如牛,習得了上層功夫,醫術更是青出於藍而高於這人稱‘醫聖’的天山道人。
重重地給天山道人磕了三個響頭,夏殷澤哽咽道:“師傅!澤兒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看您老人家,您自己保重!”說完,夏殷澤站起身頭轉頭就奔了出去,他怕再與師傅道上幾句,眼中的淚水便會控制不住而流出來。
望著從門口消失的頎長背影,老人眼睛也是微微泛紅。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澤兒是個重情義的孩子,江湖險惡,皇宮更是陰暗,對於一個未來將做帝王的人,這人性的優點,在他身上,就變成了缺點。
站在門口,夏殷澤抬起頭重重眨了眨眼,把淚水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後,朝著守於門邊的四個黑衣男子道:“走吧!”
在這長年積雪的天山上呆了十年,以前天天盼著下山,而如今真正可以下山的時候心情卻這般沉重。
這事?天才也頭痛
清晨,胭脂色的朝霞,像一片片火絨似的升起在天邊,然後慢慢散開、散開……
“喂!起來!”
“恩,媽,今天禮拜天,不用上課!”閔情閉著眼睛嘴裡咕嚕道。
“喂!起來起來啦……”
猛地坐了起來,閔情揉了揉還未睡醒的雙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恩?怎麼渾身這麼痠痛?當她模模糊糊看到眼前幾個小毛孩時,閔情又閉上眼睛,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漂亮的烏黑大眼,再睜開,定睛望著仍然站於自己面前的那四、五個小孩,他們是誰?四周環顧了一下,這裡又是哪?船?自己怎麼睡在這小木船裡?
“你是誰?”其中一個黑黝黝的小男孩,直直地瞅著一身怪異服裝的閔情疑問道。
重重敲了一下額頭,天啊!這是什麼跟什麼?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練家子’的,晚上被人抱到這裡,應該能感覺得到啊?
不對?視線落在小孩身上縈繞,他們穿得是什麼吖?怪模怪樣!跟古裝一般。
“那個、小朋友,請問一下這裡是哪裡呢?”瞪大著迷茫的雙眼,閔情不解的問道。
聞言,幾小孩無不都用一雙看白痴似的眼神瞅著閔情,這個奇怪的漂亮姐姐是傻子嗎?
“姐姐,這裡是天水鎮呀,姐姐不知道嗎?姐姐是不是其它國家的人?姐姐長得好漂亮,豆豆以後也要跟姐姐一樣!”一個肥嘟嘟的可愛小女孩,鼓鼓的小嘴一下冒出一大串話。
“天水鎮?是哪?”閔情還是似懂非懂的問道。
再聞言,幾小孩均露出一副很無語的表情,這時裡面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大的小男孩開口道:“這裡是沐夏國,你現在是在我們天水鎮,天水鎮的天山很有名的,你不知道嗎?”
閔情更疑惑了,‘沐夏國?天山?新疆的天山嗎?不對,這裡是天水鎮的天山。’自己到底在哪裡,這些地方都是沒聽過的。
‘孩子,你該守護的人不在這個世界,你不屬於這裡,去吧!去你該去的地方!’昨晚上做的夢,那、那不會真的吧?自己什麼都沒看見,只是聽到一句話而已?什麼守護?什麼是我該去的地方?雙手捂著腦袋,閔情第一次感覺頭痛。
突然想到什麼,閔情又抬起頭,水靈靈的眼裡閃著異樣的神色,難道是‘傾心決’?對,自己是念那段口決才睡著的,邊想著,閔情又接著開始輕輕念道:“凝神傾心,聚天地之混沌,氣納丹田,迴圈倒周……”
布吉小村(1)
看著那個霸了自己小船的漂亮姐姐奇怪的舉動,再加之現在她口裡又嘰嘰喳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