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他才會情急之下,讓人守著流光殿。
現在看來,是他思慮不全。
他這麼大張旗鼓,只會將更多的眼光引來這裡。
卻沒有想到,邪王會與媚妃有姦情……
想到今天早上,媚妃以借尋貓之意進入東宮,他當時就覺得有些怪異。
現在想來,她是去試探他,是否有發現他們?
“那昨日——”
“焰兒想問的是那名女子?”流貴妃打斷他,直接說道。
“她發現了嗎?”那個自稱任盈盈的女人,現在想來,分明是在他面前裝傻。
她偶爾流露出的靈氣,竟然也騙過了他。
“太子放心,那女子只是誤闖進來,只怕,她也發現了邪王和媚妃的秘密。”
奶孃答道,看了眼流貴妃,才又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在打探她是哪個宮的人,就怕,她也是不敢說出邪王的秘密。”
從密室出來,是秋心送他到殿外的。
【夜之音】本太子,不能再坐以待…
從密室出來,是秋心送他到殿外的。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才覺察有些暖意。
這更堅定了赫連焰的想法,一定要早日登基,一定要將母妃接出那暗室之中。
“焰兒,奶孃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可是你在這宮中獨自前行,也要萬分小心,切不可做錯一丁點的事,要知道,你這太子之位,可是被許多人盯著。”
秋心正了神色,如此叮囑著他。
赫連焰點頭,“奶孃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母妃再繼續受苦下去。
轉身離開,秋心也即進了內殿。
整座流光殿還是陷在一片寂靜中。
獨有花枝搖曳,開不出荼蘼之色。
明霄已在殿門外等候,見他出來,立刻上前行禮。
“太子,已按您的吩咐——”
話沒說完,赫連焰已然擺了手,“撤了所有的人,本殿下的母妃,也許更喜歡清靜。”
一語說罷,也即離去。
明霄愣了愣,按他的命令照做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流光殿,急步跟了上去。
待到進了東宮,才聽赫連焰又再說道:“今晚設宴,你再去通知一些內務大臣,兵部侍郎、齊將軍,本太子,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輕聲沉嘆,明霄接旨照辦。
另一個侍衛也即迎了上來,身後跟著幾名飄然女子。
“太子殿下,這幾個舞姬是今晚宴會助興的,不知太子殿下可還滿意?”
赫連焰隨意的抬頭看了一眼,便即撇開了眼,“明碩,由你來安排的事,還要來問本太子嗎?”
聲音裡有絲煩躁之意,明碩一聽,立刻就跪了下去。
“屬下該死,屬下立刻去辦。”
說罷,起身帶著幾個舞姬離開。
赫連焰臉上滿是疲憊之色,獨自進了內院。
他在這東宮設宴,原是召集兄弟姐妹,現在夾了些大臣,只怕要被有心人留意了。
只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只要能讓他的母妃早日重見天日。
【夜之音】是七弟允許,不是嗎?
只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只要能讓他的母妃早日重見天日。
他這太子之位,必定要穩。
之所以惱恨著赫連夜,還有一個原因,他,是他最大的威脅。
皇上涎有三子,四皇子自幼喪母,本該跟他是一樣的糟遇,卻偏偏,他跟七皇子交好。
幼年,也是被皇后所收養。
只不過赫連卿自小便得了一種怪病,每日午間,必會昏睡兩個時辰,不論四季。
七皇子赫連夜系皇后所出,因著這層關係。
他立冠之年後,不必搬出皇宮,還獨有自己的宮殿。
他怎能,不是他最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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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赫連卿竟然親自來了夜殿,赫連夜見了他,臉色微是無奈。
“四哥,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就會去,你又何必……”
赫連卿卻是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和你一同前去,也少些尷尬。”
赫連夜點了點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頭看到程音音有些好奇的看著他,赫連夜便又說道:“你今晚早點睡,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