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麼,彷彿在看一件與己無關的鬧劇。
寧巫臣看著緩緩向他走來容色淡然的女子,她定定的望著他,臉上無悲亦無喜。在走至他身邊的時候,墨瞳用冰涼的手牽起他的手,那雙手的主人彷彿是一具失去靈魂的冰冷軀體。於是寧巫臣本能的回握住那雙冰涼小巧的手想用他的溫度去溫暖她。
女子抽出緊握的手指著遠方,唇邊溢位溫暖的笑意“巫臣,你看遠方。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著遠方嗎?”
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可是女子並不以為杵,依舊自言自語的說“因為曾經有人告訴我,那裡有一個叫家的地方,可是現在,那裡讓我覺得溫暖的人都消失了。我所關心的,我所愛的都在不經意間遠去,我哪還有家。她騙我,她騙我。”語調輕而緩,沒有一絲感情的訴說。
“我是看見過那份檔案,我是想破壞寧安和其寰的合作。”如果這就是你們所想要的結果,那麼如你所願。
過了一會,女子走到問話男子的面前。恢復了以往的笑顏,好像在玩一場有趣的遊戲“你猜對了,一切如你所想,我無話可說。”
白淺淺厲聲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一聲淒厲的笑響起,墨瞳歇斯底里的大笑,“什麼好處,好處多著呢!幫著秦良仲不僅可以從他身上拿到我所需要的,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當上寧安集團董事長夫人。你說為什麼不呢?”墨瞳尖聲反問道。
白淺淺被她瘋了一般的舉動嚇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很好,這就是她所要的效果。
還沒落幕,戲還得繼續演,觀眾都還未散場不是嗎?她這個主演怎能不盡心盡力的演。
墨瞳面帶陰寒的走近她,語氣如地獄妖魔發出的叫喊一般刺耳“你可知道,如果說我前面是一條康莊大道的話,那麼你無疑是我最大的絆腳石。如果沒有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所承受的我必要你百倍奉還。”
說完這些,墨瞳作勢欲一巴掌揮過去。半空中,手被人緊緊地扣住。
背後傳來寧巫臣森寒的淺語“你——還沒資格用你的髒手碰她。”
“哼!這麼快就捨不得了,果然是心頭肉啊,別人都動不得,一對狗男女。”墨瞳惡毒的笑罵。
似乎被墨瞳激怒,寧巫臣反手一扭,逼迫的她不得不面對他。手腕上陣痛傳來,眉頭緊蹙,緊緊咬住嘴唇。
他臉上表情瀕臨暴怒,咬牙切齒的說“你………再……說……一遍“
忍住疼痛,墨瞳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脆弱,不能哭,不能輸,不然剛剛所作的一切就白費了。
仰起頭,語笑嫣然卻無比惡毒的吐出“你們這對狗男女。”
突然間,他將她頂在牆上毫無預警的吻了下來,激烈而粗暴,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墨瞳努力咬緊牙齒,試圖阻止他的入侵,可他似乎不達目的不得罷休,動作粗暴而粗魯。
一吻結束,他抬起頭,笑的如春風般和煦溫暖。
可是開口確如寒風般刺骨“怎麼,覺得意猶未盡,你也只不過是一個我玩膩了的女人,可丟可棄。我警告過你他們對我是親人般的存在,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這其中也包括你。”
一股屈辱感,瀰漫全身。為什麼一個笑的如此溫暖的人,卻能說出如此傷寒刺骨的話。這不是她想要的嗎,為什麼結果卻如此傷人,不見刀槍,僅僅幾句話就讓你體無完膚。
靠著牆的女子,面色蒼白,用指控的眼神望著他,雙手死死撐著靠牆的沙發邊緣,似乎這樣才不至於讓她瘦弱的身體在這樣的狀況下倒下。
這樣的對峙在一聲虛浮而不真實的淺笑中打斷。“呵!真好,這樣真好。我一個孤兒一無所有當然比不上C城政要家的白大小姐來的重要。寧巫臣,你的選擇沒錯。”聲音不疾不徐,輕緩堅定,卻透著一絲蒼涼到絕望的輕嘲。
寧巫臣冷然開口“既然你這樣看我,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墨瞳默然,若是不這樣說,她如何能狠下心來離開他。他討厭她,厭惡她,憎惡她,這些理由通通可以成為她離開的理由。她要徹底毀了他心中的居墨瞳,她要乾乾淨淨,毫無牽掛的離開。
墨瞳一點一點的走向白淺淺,嗤聲說“很好,你終於成了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有多深,就有多痛。”
女子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袋子,轉過身,靜靜地消失在寧巫臣的眼前。看著消失在眼前的女子,寧巫臣突然有一種不顧一切,留住她的衝動。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