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寵愛於一身
萬千寵愛於一身 阿女要出閣,阿爹笑呵呵。
阿女不願嫁,拾衣赴邊疆。
夫郎賽潘安,才高勝八斗。
前來問為何,阿爹也疑惑。
阿女含淚曰:邊疆有平王。
這本是首打油詩,在傳遍了南國後,便被人用宮商角徵羽譜成了一首童謠,先是在孩童口裡傳唱,後來也不知為何竟變成了青樓里人人皆知的曲子。再後來,真有若干女子為了平王不惜千里遠赴邊疆,在一睹平王容貌後,大為驚豔,回去後更是大肆渲染,於是乎,平王理所當然地成為南國裡幾近神化的人物。
也正因為如此,平王的妻妾就十分受人關注。
只是平王不近女色,是人盡皆知的。這麼多年了,平王身邊依舊沒出現過任何的女子,這就更為平王增添了幾分神話色彩。說書樓裡的平王故事,依舊是最為受歡迎。
但是,自從一瓢閣的那次宴會後,重州女子便都知曉了她們所愛慕的平王心中已有佳人。只是那日匆匆一瞥,並未看清佳人究竟是何等模樣。於是,眾多女子守在平王府附近,為的就是一睹佳人容貌。
她們皆是如此般說:“如若平王妃長相不如海國公主柳如雪,她們定會不服!王爺如此相貌如此品德,必須是柳如雪那般美豔那般巾幗紅顏才足以配之!”
當她們親眼目睹蕭寧的長相後,無不嘆息。只覺這女子雖稱得上美人,但比起柳如雪依舊微不足道。可是見到平王眼裡從未見過的繾綣柔情和萬般寵愛時,她們也唯好作罷。
後來,有位久思成疾的女子磨硯執筆,為那首童謠添上了極其哀怨的後續——
阿女赴重州,平王俊無雙。
但見一一環,其名曰笑笑。
無貌無賢德,卻得萬千寵。
阿女悲哉兮,悔恨連連生。
久思成病矣,唯有懸樑掛。
。
當蕭寧聽到這些謠言時,面色淡定,氣度從容,只是微挑柳葉眉,淡淡地問了句:“柳如雪當真有如此美?”
南宮白正在書案後看著公文,聽到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時,先是愣了愣,隨後他一臉神色古怪地道:“你是說海國公主的柳如雪?”
蕭寧頷首。
南宮白定睛瞧了瞧她,唇上忽揚一抹笑意,他放下公文,邁步至她身側,摟過她的身子,“吃醋了?”
蕭寧淡道:“沒有。”
南宮白眯了眯眼,“不準說沒有。”
蕭寧不再搭理她,扭頭望向窗外。
來了重州已有數日,轉眼間,漫漫秋意化為濃濃寒意。重州遍地白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唯有寒梅迎寒而開,在冰天雪地中,傲然獨立。
“笑笑,怎麼身子這麼冷?”南宮白皺了皺眉,只覺手心裡握著的是窗外的冰雪。
蕭寧眉眼一動,想抽回自己的手,南宮白不讓,加大了幾分力度。
蕭寧唯好老實答道:“小時候曾大病了一場,雖是治好了,但卻落得了個懼寒的毛病。”
“懼寒?”南宮白的眉頭皺得更緊,“聽聞懼寒者,遇冷則寒。輕者,手腳發冷。重者,全身發熱,甚至昏迷不醒。”
蕭寧點頭,“的確如此。不過也沒關係,都習慣了。”
南宮白聞言,眸色頓深,他關上了窗子,�